匡家新宅子的后花园里,俏丽的丫头被五花大绑在一棵枣树上。
大夫人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让人拽出她嘴里的臭袜子,面色平和的让丫头自己说是怎么爬到家主床上去的。
这种事可做是不可明说的,伤不到筋骨,羞辱的程度不亚于凌迟。
把床上的事一字一句地说出来,这种惩罚方式只有大夫人想得出来,这比扒光衣服游街示众还让人难堪。
俏丽的丫头脑袋垂得很低,惊恐的像一只被捕获的小鸟,紧咬牙关不肯说出难以启齿的话。
大夫人的贴身婆子把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带了过来,用沾水的皮鞭抽打妇人,妇人疼得“嗷嗷”直叫,让俏丽的丫头给大夫人认错。
“该死的丫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快给大夫人认错。”
妇人是俏丽丫头的娘,娘亲的哀号让丫头再也顾不得羞耻,断断续续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后花园里不仅有丫头婆子,还有匡裘宽的两个女儿,匡和金和匡和馨。让女儿听亲爹和丫头“偷情”的事,着实丢人。
大夫人不管着些,反正她的女儿不在场,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让匡家颜面扫地,让匡裘宽成为负心汉的典范。
妇人是二姨娘屋里的婆子,二姨娘红杏出墙嫁到了匡家,恶心了她几十年,抓住了二姨娘的把柄就狠狠地打回去。
也给匡老夫人添一回堵,如果不是老太婆她也不会失去一个孩子。
既然匡家不要颜面,干脆就一扒到底。她早就筹谋好了,要让匡家顶风臭八百里。
她过得不痛快,大家就一起不痛快,毁了匡家,毁了匡裘宽。
在她的带领下匡家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户,她创下的家业要亲手毁了它,让匡人体会一下从云端跌落尘埃的痛楚。
婆子逼着丫头把事情一遍遍地说,只要俏丽的丫头不肯开口就抽到她的娘亲。
没有人敢劝,也没有人敢出声,低着头听着,心里吓得直哆嗦。
馨儿躲到木樨身后,用手捂住耳朵,她从小缺少父爱,但也不愿意听亲爹的龌龊事。
她害怕又不敢走,唯恐惹怒了大夫人,只好百爪挠心地看着。
主仆偷情的事被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来说,简直是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西汶州历史上这种奇葩事也少见,如今被大夫人编排的出神入化。看似是在教训丫头,实则是打匡家的脸。
这是木樨第二次和大夫人见面,她依然优雅漂亮,但看不透她内心的仇恨和无奈。
后花园里的闹剧惊扰了匡老夫人,她在婆子的搀扶下到了后花园想结束这次闹剧。
大夫人谦恭有礼的给婆婆施礼,扶她坐下,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匡老夫人道:“你管家,我本不该插手的。但有和金和馨儿在场就有失体统了,她们都在闺阁中,传扬出去风评不好。”
“男人们哪有不爱玩的,不过是一个不规矩的丫头罢了,随便打发了,匡楠到了成婚的年纪,这么大张旗鼓地处置奴才影响他的婚事。”
大夫人似笑非笑,心里的恨已经喷出了几条街。
爱玩,风流浪荡的东西,让你玩的满城皆知,让你玩出新花样,看你还有脸出门。
儿女都大了还不自重,你害了我一辈子,我毁你一族。
“老夫人说的是,我这就把丫头放了,摆酒席把她扶成九姨娘,说不准能给匡家开枝散叶呢。”
大夫人郁锦瑟话说的恭敬,夹棒带针的让匡老夫人的老脸没地搁。
“不可,”老夫人马上制止了她的话,“这种没颜面的奴婢家里绝对不能留,她是家生子的奴婢,找人牙子来远远地发卖了。”
大夫人脸色一变,换上一副受气的模样,“我可不敢发卖家主的心上人,家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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