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有些尴尬,她没有下场献丑的打算。
炼丹制药是她的日常,但不想和一群有学派的学院人探讨炼丹的问题。
东弥书院肩负给国家输送人才的重任,自付正统,一般不会接受平民散医的建议。
被推了进来不好立马转身离开,只好坐到院首对面,也算是不失礼。
季院首神色如常,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面如冠玉的少年。
木樨拘谨的伸出手搭在季院首的寸关尺上,稍后道:“我可以看一下您的胳膊,和脚踝、小腿吗?”
“可以。”季院首微微额首,旁边的学子帮他撸起了袖子,脱掉鞋袜让木樨看。
木樨轻按了一下肘部出现一个浅坑,小腿发亮,轻轻按压便凹陷了下去,很严重的水肿。
“我可以用一下银针吗?”
“可以。”季院首依然保持着微笑,很配合。
木樨从袖囊里拽出一根银针扎在季院首的小腿上,银针拔出伤口处便积满了淡黄色的体液。
银针没有变色,放在鼻下闻了闻有一股黄芪的味道。
“季院首服用黄芪多久了?”
季院首微微一愣,凭气味就知道他服用黄芪,遇到懂药的行家了。
语气平和地说:“生黄芪补气利水,我服用的药物中大多有黄芪,大约三个月的时间了,以前也服用过一段时间。”
木樨想提示些什么,但看到周围有几百人围观,便拿起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季院首,低声说了一句,“黄芪暂时不可入药了。”随即起身走到巨仲杨面前。
她注视了对方片刻,没有把脉也没有用银针,写了一个药方放在桌子上。
巨仲杨拿起药方看了一眼,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
“公子虽然一拢蓝衣却不是书院里的学子,怎么称呼?”
木樨站起身,“我叫木仙。”
“木仙?”巨仲杨喃喃自语了一句,等他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木樨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了。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急忙追了过去,挤过人群发现那人不见了,心里有些失落。
暗嘲自己看走了眼,认错了人,他不会到东冀州来的。
巧珞跑过来,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公子你写药方的样子好帅嗷,咱们回去吧,左先生还等着呢。”
两人回到寺院,木樨第一时间给左先生和兆琴查看了伤口,换了药。
左先生的伤口愈合得还好,兆琴伤势严重发起热来。
没有合适的药物,木樨便背上药篓到山上去寻找石斛。
有山的地方,有土的地方就会有草药,她要去试试运气。
观察了一下山的走势,选择了西面的一座山峰。
巧珞抬头看着近乎直立的山峰头晕眼花,“姑娘,这么陡的山只有鸟能飞过去,人怎么爬的上去呀?”
木樨在虚无仙山采药炼丹三百年,早就习惯了这种像筷子般直立的山峰。
没有犹豫手抓岩石,脚底像有吸盘一般往上攀爬,巧珞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木姑娘什么时候练就了爬山的本事,比高山羚羊还要灵活。
看起来采药炼丹不是人人能干得事,不仅做事要周全严谨,体力也要顶呱呱的好才行。
爬了两三丈巧珞再也爬不上去了,只能看着木樨在山峦间穿梭。腿不住的颤抖,唯恐木樨手一松脚一滑掉到崖下。
东弥山陡峭,悬崖缝隙里生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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