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最不喜欢听的就是道友两个字。
木樨窃笑着喝鸡蛋羹,享受着被某人呵护的快乐。
用完饭木樨上街转了一圈,看到守备府的官兵在贴告示警示百姓注意防火小心灯烛,不要去烟花柳巷之地,免得成为风流鬼。
没有捉拿纵火犯的消息,也没有大力宣扬长诵街失火的事情。
看起来茅守备对镇北侯深恶痛绝,把长诵街的事情压了下来,这让木樨悬着的心平静了下来。
想到衡三郎需要换洗衣物,绕道去了成衣铺给他选了两套换洗衣物。
回到药铺,衡三郎已经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整齐了,还把完好的草药颗粒有条不紊的放到了药柜里。
一些被砸坏的桌椅板凳,制药工具需要修理和重新购买了。
这干活的速度木樨算是服了,一个人有三头六臂不成,如果衡三郎学习炼丹制药,木仙药铺也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木樨把包袱放在桌子上,“道友你好厉害!这么快就把屋子收拾好了,我聘请你做掌柜的吧。”
衡三郎双臂抱在胸前白了她一眼,“这里没有道友,只有衡郎。”
小童养媳的胆子还真大,敢聘用边关的衡大将军做掌柜的,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你聘到一个好掌柜,边关谁守护?
“我们到废园子看看种植的草药,黄连和甘草长势不错,不知道你的人参长势怎么样?”
经衡三郎提醒,木樨才想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种植的人参了。
“好的,也许草比药材都高了。”
衡三郎道:“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白天里衡三郎不想和木樨同时出现,以防给她带来麻烦。
木樨从后门去了废园子,她前脚刚到,衡三郎就悄无声息的“飞”进了院子。
对于他飞檐走壁的行动方式木樨已经习以为常,两人商量着移栽草药,共同想办法让南方的草药在北方生长。
院子里的野草疯狂地生长,草药生长的速度根本没法子于其相比,只能把野草拔除给草药留出生长的空间。
平常木樨和巧珞一起干活,两脚泥两手草,可衡三郎偏偏不让她伸一下手,只让她在旁边指点。
木樨也乐得偷懒,只顾天南地北地和他说话,看着他忙得汗流浃背,这也算是夫唱妇随的农田劳作了。
世间没辛苦,要看心里装的是什么。琐碎的拔草栽秧,变成了两人快乐的源泉。
有话说有事做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衡三郎把院子收拾好,回到药铺时已经过了午时。
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是巧珞送来的饭。
衡三郎浑身汗渍渍的,用缸里的冷水冲了澡,木樨便偷偷地躲到东厢房里,眼睛都不敢向外看。
其实,她即使站在院子里也看不到西厢房里的动静,她想多了。
哗哗的水声冲洗着衡三郎的身体,在木樨的心里激起一片涟漪。
接诊的病人中不乏男子,在她眼里都是需要医治的病人,可眼前的衡三郎却是个活色生香的男子汉。
佛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但此时的木樨看到了心里的树,也看到了明镜台。
衡三郎在药铺里住了两天,第三天早晨给木樨留下一张勿念的字条出关去了。
自欺欺人的话,人走了怎么可能不牵挂呢?
木樨心里空唠唠的,把衡三郎骂了一百八十遍,看着纸上简单的几个字发呆了半宿。
药铺在重新修缮后开张了,郡守府的邵老夫人把木樨找了去,将两千两银子放在她面前。
“小木大夫,何大户砸了药铺,这是赔付的银子官司就了解了吧。”
木樨纳闷,只是砸坏一些桌椅板凳赔两千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给她的赔偿标准是按瓷器店的标准定的,看起来郡守没少给老丈人捞好处啊。
碎了一些瓷器,赔的银子瓷器店一年也挣不出来吧。
不过这样也好,给何大户一些教训,让他也知道天是老大他不是老二,比他厉害的大有人在。
得罪了郡守的老丈人只能吃哑巴亏,用银子息事宁人,敢不掏银子就只能把牢底坐穿。
木樨道:“多谢老夫人从中斡旋,为药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