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就佩服衡三郎心大,遇到什么事都能化解,不钻牛角尖。
夹了一块山药放到嘴里,软糯香滑味道很好。
“你的马找回来了吗?”
衡三郎打了一个楞壳,马上反应过来,他曾跟木樨说过借兵是因为马队被抢劫了。
三支马队被抢走了,只找回来一支马队,其他两支没了踪迹。
“丢了三支马队,只找回来一支。”
“损失很大吗?”木樨停下手里的筷子,娇憨地看着他。
衡三郎的眸子被她萌萌的样子吸引了,一时忘记了回话。
木樨以为他在为丢失的马队伤心,便不再细问,反过来安慰道:“做生意总是有赚有赔的,更何况你这种危险的买卖,不要伤心还会有马队的。”
衡三郎笑了,“木大夫说得对,还会有马队的。我问你一件事,你认识慧州的许东家吗?”
木樨点点头,“认识,我在慧州开了两家祈安堂,和他合伙做生意。”
“你知道他贩卖粮草吗?”
“知道。”
衡三郎心里一沉,皱了一下眉头。
“他和魏襄侯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和你合伙做生意是因为我向魏襄侯借了兵,魏襄侯担心我借兵不还,故意让许东家把你拉下了水,终究是我连累了你。”
木樨笑了,她猜对了,许东家接近她的目的是衡三郎。
“我早就知道他和我合伙做生意的目的,你放心,开祁安堂的十万两银子是我挣来的,即使赔了也无所谓。”
“十万两银子,”衡三郎嚯得站了起来,“你哪里来的十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供我借的兵士两个月的粮草了。”
木樨便把自己给寇东家医治怪病的事对他说了,“魏襄侯在军中浸染了二十多年,自然知道明哲保身、休戚与共的道理。他能借兵已经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衡三郎对小童养媳刮目相看,能够纵观全局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了。
十万两银子,木樨足可以过上使奴唤婢,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却落落大方的送了人。
她还是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神仙生活,对世俗的黄白之物不屑一顾。
“以后许东家会经常麻烦你的,他的野心很大,一个祈安堂填不饱他的胃口。”
木樨以为十万两银子就能解决掉衡三郎借兵的事,没有想过此事还有后续。暗嘲自己头脑简单,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他行事公道,能把握生意场上的商机继续和他合作也无妨?”
衡三郎看着明目皓齿的童养媳,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情愫,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木樨本该在深闺大院里过着衣食无忧,单纯快乐的日子,却被自己的家人逼成了长袖善舞的大夫。
“你要炼制丹药开药铺,还要兼顾祈安堂太辛苦了。”
木樨洒脱地摇摇头,“我在虚无仙山炼制丹药的时候,药匣子就有一万零八个。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是常态,眼下这几个药铺不过是粳米饭中的一粒罢了。”说着吃了一口饭,做了个鬼脸。
衡三郎被她精灵古怪的样子逗笑了,一万多个药匣子还是第一次听说。难道那里的人不吃饭,靠吃药活着吗?
“一般女孩子应该绣花学持家,炼丹奔波太费力劳神了。”
木樨又尝了一块鸽子肉,油而不腻肉质爽口,不知道衡三郎在哪家饭庄买的饭,下次找机会带巧珞和馨儿去吃一顿。
“我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来自虚无仙山是九般女子。”
“一般,能下厨喂饱自己;二般,能赚些小钱买米买面;三般,不受欺负;四般,喜欢自由,怡然自得;五般爱好炼制丹药,以此为乐;六般,道不同不相为谋,绝对不讨好话不投机的人。”
说着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七般,爱做梦,喜欢胡思乱想,净干些费力不讨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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