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手里的勺子一抖,粥洒在了明明的罩衣上。匡家家主是匡石的爹爹,发生这样的事,她能说什么呢?
家里的姨娘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他不急也不气反倒说没了干净。
姨娘红杏出墙是家丑,为什么把丑事对左先生说呢?
因为左先生有才华善解人意,是匡家学堂里的教书先生?这么说未免有些牵强。
深层次的问题她不敢想,那必定匡石的爹爹呀。
如果左先生和匡裘宽有些风花雪月的事,都不知道怎么和左先生相处了。
巧珞忙用帕子把粥擦干净,把孩子抱到一边去喂。
左先生没有注意到她错愕的表情,继续说着匡家的风流韵事。
“郁晴鹃上个月出嫁了,嫁过去三天丈夫就病了,一个月后就成了寡妇。前几天她去给大夫人请安,被匡家老夫人挡在了门外,说寡妇上门不吉利。”
木樨默默地喝着紫米粥,匡家的事在脑海里翻滚,家大业大是非多呀。
左先生消息灵通,匡家内宅里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难道她经常出入匡家?
用完饭,回到匡家老宅子,三姨娘把冰糖梨端了过来,木樨盛情难却便吃了半碗,两人聊了一会儿子家常才各自安歇了。
回西汶州的第二天木樨去了药铺,高掌柜交给她一个请帖,细一看帖子是翟象送来的,邀请她去顶记饭庄喝茶。
翟象放浪不羁,最不受礼法约束,怎么规矩的送来了请帖?难道遇到什么事情了?
即使有事也未必是正事,别出什么幺蛾子就好,她懒得管闲事。
午后木樨去了顶记饭庄,看到了啼笑皆非的一幕。
因为外域蛮人入侵西汶州事件,百里守备到京都接受问责去了,大夫人容不下庞忆蝶把她赶出了守备府。
庞忆蝶无处可去,竟然搬到顶记饭庄隔壁的佳客来客栈住了。
住在客栈里风流本性依然不改,很快把客栈的老东家收到了裙下,白吃白住还管暖床。
老东家毕竟五六十岁了精力有限,她就和精壮的伙计暗通曲直,把客栈弄得乌烟瘴气,伙计们没有心思干活,看见她就流哈喇子。
她是属八爪鱼的见一个抓一个,老东家舍不得美娇娘,只好辞退那些不安分的伙计。
伙计们多是粗俗无趣的,当开胃小菜还可以,吃多了就腻了。
庞忆蝶闲得无聊,就经常到顶记饭庄找翟象聊天,沟通感情。
翟象腿折了哪里也去不了,生活枯燥寂寞了无生趣,庞忆蝶的出现像一块巨石投进了水井里,激起水花无数。
开始他戒备心很重,驱赶庞忆蝶,但女方脾气极好对他是好言安慰,体贴温柔。
每天带着好吃好喝地来看看他,温言软语地讨他开心。
洗脸、洗手换臭袜子也不嫌脏,时间一长翟象就没脾气了。
他知道庞忆蝶这只花蝴蝶不能招惹,但又贪婪地享受女人的温情,时间一长便有些把持不住。
在庞忆蝶软磨硬泡的攻势下缴械投降,陷入了温柔乡里,把百里雪丢到了脑后。
木樨走进后院的时候,庞忆蝶在给翟象讲男女帷帐内的酸笑话:“百里守备手握重兵却极怕老婆,一日他到我房里来猴急的就要欢好。”
“小鸡刚吃到米大夫人就在门外喊他去喝参汤,他一急就直接尿了,真是老不中用。早知如此就不嫁给老不死的,我选了你多好。”
“咱们两个年龄相仿,容貌相配,我做你的大夫人气死百里老东西,还有百里雪那个小狐狸精。”
木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进去很尴尬,转身想走对方已经看到了她。
庞忆蝶巧笑嫣然地走到木樨面前,“数日不见,木公子长高了,明年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说着把柔若无骨的手放在她的肩头,眸子里满是挑逗之色。
木樨侧身闪开,“庞姑娘请自重。”
“咯咯咯,”庞忆蝶笑得花枝乱颤,“你是霍公子的结拜兄弟,我和他相互取悦是榻上的知己,不必假正经。他对你的心思我清楚,不过我不在意。”
“你必定是个男人,男人又生不出孩子。他总要找个女人延续香火的,你不会威胁到我和他之间的欢好。”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咱们三个可以在一起生活,你为他熬药治病,我给他生儿育女,琴瑟和谐,神仙都羡慕的好日子。”
见过不要脸的,庞忆蝶不要脸到了极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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