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侯夫妇彻底反目了,魏襄侯采用的是关门打狗的策略。
用衡三郎调来的一万人干掉了侯夫人的三万亲信,整个侯府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场,血水染红了慧州城。
魏襄侯并没有处死侯夫人,而是把她当成疯子关到了地牢里。
衡三郎和魏襄侯站在城墙上,俯视着安静的慧州城。
衡三郎把兵符交还给魏襄侯,“物归原主,我今晚就要带兵走。”
魏襄侯清除了异己如释重负,既然答应借兵就不能反悔。
“恩公拿着兵符到郊外兵营,可以调走一万将士。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让木姑娘给我配些丹药,把假死症彻底医好。”有了切肤之痛,魏襄侯不想再因为此病遭受兵变之痛了。
“我要借五万精兵。”衡三郎看向远方的灯火,此时木樨的房间里也燃着一支烛火吧。
魏襄侯不乐意了,“几粒丹药就值四万精兵吗?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衡三郎成竹在胸把兵符抛向高处,又回手接住。
“樨儿的丹药就是这么贵,爱用不用,少一个兵丹药也没有。”
“你……”魏襄侯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敲竹杠敲到他头上来了,不要命了。
衡三郎面冷如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太后私屯军粮,招兵买马。这五万兵丁并没有登记造册上报朝廷,我既然到慧州来,就一定要把兵借走。”
借兵还如此霸气,魏襄侯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嫩娃娃,气笑了。
“小将军,我都不知道你姓字名谁,贸然借兵给你是要被抄家灭族的,凭你一己之力就想带走我的五万精兵吗?”
衡三郎双肩微微一挺,凛然傲气陡然而出,“葵星酒毒不倒我,镇北侯府的十万铁骑没能拦住我。何惧魏襄侯的五万精兵?”
魏襄侯霎时严肃了,“你陪圣上去了镇北侯府,代他饮下了葵星毒酒?”
“是。”
“饮葵星毒酒者,活不过三个时辰,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魏襄侯明知故问吧。”
魏襄侯自嘲地笑了,“也对呀,你身边有个木神医。有她在身边不要说葵星毒,豚胶毒也能解。圣上龙体可好?”
衡三郎遥望东冀州的方向,“圣上在京都处处被太后辖制,到北部边关来透透气。”
“你也知道镇北侯统管北部边关的兵权,可他既不抵御外敌也不安抚百姓。一心牵制圣上,搅得朝廷震荡。抵御外域蛮人无兵可用,我不得不来借兵。”
魏襄侯一跺脚,“外敌不可入侵我大祁。我受够了那个老妖婆的窝囊气,祈盼圣上早日亲政。郊外兵营有五万精兵你都带走吧,粮草也都归你。”
“多谢魏襄侯。”
“都是圣上的臣子,何来谢之说。”
“告辞了。”衡三郎走下甬道,消失在星星点点的灯火里。
他穿过一条条街巷,来到一家客栈,飞身上房轻轻落在了木樨的窗外。
屋里的烛光还亮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烛光下徘徊。
“樨儿。”
“三郎道友,”衡三郎安然无事,木樨的笑容像辰星般璀璨。
“不许叫我道友。”衡三郎嗔怪着拿起斗篷给木樨披上。
“好的,道友。”木樨做了一个鬼脸。
“淘气,”衡三郎无可奈何地埋怨了一句,“兵借到了,我要走了,也许要去很长一段时间。你要保重,慧州的事情完了赶紧回西汶州去。”
木樨听闻衡三郎要走有些失望,但还是应了,“好。”
“还有件事要麻烦你,魏襄侯要你为他配制丹药,医治一下假死症。”
“我知道了。”炼制丹药对于木樨来说,就像平常人喝水吃饭般容易,就看她愿不愿意。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衡三郎有一千般不舍,但重任在肩不得不走。
木樨的情绪一下子坠到了海底,“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