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樨笑笑,“我这不是安然回来了吗?晚上吃什么我都饿了。”
巧珞慌了,“姑娘不在家,我没有准备饭,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木樨没有心思琢磨吃饭的事,担心霍文兴来找后账,以他的脾气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
“厨房里有什么吃什么吧。”
“好,我这就去淘米。”巧珞心里踏实了,连蹦带跳地去了厨房。
一夜无事,木樨以为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不想次日药铺刚开张两辆马车就停在了门口,卸下四口大箱子,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看着箱子上特殊的花纹,木樨知道是霍文兴送来的。霍家庄园药房的药柜上,箱子上都是这样的纹饰。
伙计把箱子抬到后院的库房里,木樨打开其中的一口箱子,映入眼帘的是女人的首饰,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的应有尽有,无一不精,无一不贵重。
第二口大箱子里是女子的日常衣物和饰品,从帕子到中衣,从荷包到长裙一应俱全。
第三口大箱子里面装的是文玩玉器,女人的玩赏之物,还有大量的房契和地契……
木樨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四把大锁锁上了四口大箱子。
这不是她的东西,她享受不起,找个机会要物归原主的。
姚家的马车到了,木樨这才想起来,姚夫人介绍了一个病人,约好今天出诊的。
姚夫人此去是送首饰的,病人在百里之外,需要在病人家里住一夜才能返回来。
马车经过一路的颠簸到了病人居住的村镇——花屋镇,病人家姓倪,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生病的是倪老夫人。
倪老夫人六十岁左右,十几年前脖子上长了一个小肉瘤没当回事,不想越长越大,如今有拳头大小了。
睡觉不能平躺着,要半坐着,一侧身肉瘤子就压得喘不上起来。
一天到晚头晕眼花,稍走两步就像鱼离了水一般翻白眼。
倪家人想把肉瘤子切了,这样可以永绝后患。
木樨直白地告诉他们,肉瘤子太大又生长在脖子上,直接切除会失血过多危及生命。
建议先用药让肉瘤子缩小,等病人症状缓解后再考虑切除的问题。
倪老夫人年纪大了,畏惧死亡,同意先用药缓解病痛。
木樨给倪老夫人服用了一些丹药,让倪家人三天后到西汶州取日常用药,又找了一些蜘蛛丝缠绕在肉瘤子和脖子相连接的地方。
叮嘱家属,七天换一次蜘蛛丝或者是桑蚕丝,断绝肉瘤子的营养供给,让其慢慢萎缩。
倪老夫人服了药,喘气舒畅了,直呼几年了出气都没有这么舒服过。
把木樨和姚夫人安置在客房,热情的款待一番。
夜间姚夫人悄悄走进木樨的房间,惴惴不安地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
木樨看她有心事,问道:“姚夫人,有什么事吗?”
姚夫人脸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请你给我把把脉。”
把脉,举手之劳。
木樨把手放在姚夫人的寸关尺上,脉比较弱,平滑而流畅,俗成滑脉,也就是喜脉。
年过半百的姚夫人怀孕了,有喜了。
“恭喜姚夫人,是喜脉。”
“丢死人了。”姚夫人用手捂住脸,羞愧的像做了贼似的。“我两个儿子都娶妻生子了,有了喜脉,我怎么见人啊。”
木樨猜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怀孕生子是喜事,夫人不必自责。只是年龄略长些要注意养胎,切不可劳累。生产时请稳妥的产婆,会母子平安的。”
姚夫人摇摇头,“我都五十岁了,想讨一副打胎药打去胎儿,以免被人耻笑。”
“这……”木樨有些为难了,好歹是一条人命,再者打胎和生产的风险差不多,按人之常情来说应该留下孩子。
她是大夫要尊重病人的想法,是保胎还是打胎需要姚夫人和家人拿主意。
“这样吧,你回去后和家人商量一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