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没想到霍文兴暗中调查自己,无所谓,她不偷不抢凭双手吃饭,开药铺不犯谁家的王法。
即使现在匡家把她扫地出门,也有安身立命之地。
一年前她身无分文,如今好歹也有几十家药铺了。别的不说,一日三餐还是不愁的。
“多谢霍公子提醒,我知道匡石在南郡一朝两夕的回不来。他能否回来对我并不重要,我饭吃有衣穿,照样能做一个快乐的童养媳。”
霍文兴为木樨的坦然洒脱折服,小大夫人小心大。不关心夫婿的生死,也不在意婆家的态度。
细一琢磨也对,童养媳是匡石捡回来的,双方没有感情。女人都需要被疼爱,如果夫婿远在千里之外,那就可有可无了。
“你和匡石之间没有婚书也没有媒妁之言,严格来说,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过得这么苦,到庄园来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保证没有人打扰你,匡家和你再无任何瓜葛。我可以给你建一座炼丹房,你想炼制什么丹药都可以,只是不要再抛头露面了。”
木樨通透的很,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霍文兴城府深心机重,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可惜他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就像中药里的十八反十九畏,彼此是禁忌。
木樨嫣然一笑,“书上说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匡石就不能失言,相信他会回来的。”
霍文兴不屑地嗤笑一声,木樨太单纯了,只要他一封书信到南郡去,匡石就永远的成为戍边的硬石头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一文不值。
“我说匡石不会回来,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及时止住了话题,后面的话是:世林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我一个口信他就到西部郡去了。
木樨对他做的事一无所知,不相信他的鬼话,即使是苍天也左右不了所有人的命运,更何况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
“霍公子,你少年得志顺风顺水,最近几年鱼困浅滩,欲而不得是你的病因。你的病皆从欲来,从气得。”
“要想身体康健只靠药物是不行的,需要调节情志,知足常乐方能一切顺遂。我给你配的药是解郁泄火的药。人参是大补的东西不适合你,少用些为好。”
霍文兴拿起药包看了看,“知我者,木仙也。我是龙困浅滩,迟早要腾飞的。成大事者都会有激情澎湃的疯狂,我亦如此。”
“我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也不能给你任何许诺,但我保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必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木樨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她不是玩偶也不是棋子,绝对不任人摆布,她要的很简单,自由。
“我让寻兰熬了药,你一会儿就可以喝了吧。天晚了,我要去休息了。”
霍文兴向门外喊道:“寻兰,药呢?”
“奴婢这就把药端过去,”寻兰在隔壁高声应了,很快把药端了过来。
霍文兴接过药碗,一仰脖喝了下去,即使龙困浅滩也绝对不认输,运筹帷幄东山再起。
木樨向门外走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霍文兴又开口了,“木仙,你要怎样才肯留下来?”
木樨没有回头,她觉得心脏要炸裂了,跟霍文兴在一起太压抑了。
“霍公子,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我们仅仅是这种关系而已,你想多了。”
霍文兴眼中的寒意聚集起来,没有人能拒绝他,也不许任何违逆他的意思。
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包括女人。
他有个特殊的母亲,从小享受各种特权,这是普通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触及的。
依附于他的女人,也必是人上人。
“你还小,我可以等,再过几年你就不会这么倔强了。”
木樨大步离开了药房,她知道别说几年,百年之后她的性格也不会改变。
她是自由自在翱翔于天际的鹰,绝对不做笼子里的金丝雀。
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后再也不要和姓霍的说话。
回到梧桐院,木樨吃了一点东西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
寻兰知道她喜欢温热的泉水,说带她去泡温泉被婉拒了。
提到泡温泉,木樨就想到了红色的温泉水,她不想再经历那样的噩梦。
清晨,木樨被哭泣声吵醒了,寻兰进来悄悄地说,庞忆蝶在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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