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了,只有启明星还挂在天际,其他的星辰都畏惧太阳的光芒躲了起来。
老夫人从内室出来,对木樨道:“小木大夫不用怕,有我老婆子在哪个也不敢对你用刑。安心给我的大孙子医治就是,有什么事我给你挡着。”
木樨心里暗付,衡三郎算得真准,邵老夫人还真能拿捏得住邵郡守。
飘然一礼道:“多谢老夫人抬爱,我这就回药铺给小公子配药,稍后给他服下就好。”
华服妇人早就等不急了,把孩子交给丫头道:“娘,我送木大夫回药铺,顺带把药取回来。”
邵老夫人点头同意,“好,还是媳妇知道我的心思,你快去快回切莫耽误了。用我的马车送木大夫回去,看哪个脏肝烂肺的还敢找她的麻烦。”
华服妇人擦了一把眼泪道:“是,媳妇一定快去快回。”
木樨坐着邵老夫人的马车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掀开车帘看到衡三郎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后面,灿然一笑。
衡三郎微微点头,表示收到了她的笑容。
马车停在了木仙药铺门口,木樨到里面配药,郡守夫人在药堂里等着。
百姓们在木仙药铺门口经过,被豪华的马车吸引,纷纷驻足观望。
在得知是郡守府的马车后,议论纷纷。
“木仙药铺的药,药到病除,郡守都来求药了。”
“木仙的小儿肚脐贴是最棒的,大人小孩一贴就灵。”
“伤寒药最好,我爹得了伤寒服药了四五天就好了。”
“……”
木樨把药配好交给郡守夫人,“一次一袋,一天三次,用热米汤冲服就好。如果孩子喜欢甜食,加些蜂蜜也可以。”
郡守夫人接过药连连道谢,拿出几张银票放到桌子上:“小儿需服十个月的药,以后多长时间来取一次药?”
木樨想了想道:“一个月来取两次,我再根据孩子的情况调整方剂。”
“那就好,拜托木大夫了。”郡守夫人又问了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上车走了。
木樨拿起银票数了数,不多不少一千两银子,郡守夫人出手还真大方,看起来郡守确实会捞银子。
她转身想找衡三郎聊聊,感谢他对自己的照顾,却发现他不见了。
一条长鞭孤零零的放在柜台上,好像在说它的主人还会再来。
这时巧珞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木樨赶紧把长鞭收了起来。
“姑娘吓死我了,早晨来送饭看到留的信,以为您又被关到大牢里去了。我急忙去找了典哥,可他不在。”
木樨笑笑,“我被带到郡守府去了,有惊无险被送回来了。”
巧珞拍拍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郡守府六扇门可不好进的,谁进去都得脱层皮。”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木樨在药铺里忙活,衡三郎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瞬间木樨愣住了,暗付这个人胆子可真大,逃过一劫还敢到处逛,也不怕被巡夜的官兵抓住了。
又一想以他的武功,什么官兵也奈何不了他。
没有出现抢劫的事件,没有出人命,官府是不会管的。
如果他是歹人,很快就能暴露本性,如果是好人,也没有必要防范。
战乱的岁月,很多事情都是很荒诞的,没必要较真。
佛经上说,人和人相见是因为有缘,也许衡三郎闯进药铺是冥冥中注定的。
木樨给他检查了伤口,看到伤口已经愈合便把秀发拆下来,重新上了药。
“再过几天你的伤就痊愈了,不过近期不要用力过猛,防止伤口崩裂。”
衡三郎很听话地点点头。
看着身材健壮的衡三郎像个孩子般听话,木樨“噗嗤”一声笑了。
“官家有规定不允许贩卖战马,那你的马卖给谁?”
“我贩卖的是寻常的马匹,再者官家的官文是给普通百姓看的,对我无效。”
木樨不知道什么人不受官府的约束,“官家管不着你,你贩卖的是银河里的马吗?”
衡三郎略微思索了一下,“如果你想要一匹银河里的宝马,我可以帮忙。”
木樨笑着摇头,“随便说说,我不会骑马,马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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