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象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往里面一指,“我说是你的朋友,坐堂大夫说木大夫不见陌生人,我是陌生人嘛,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木樨在心里一声叹息,一点正形都没有,“你找我什么事?”
翟象不耐烦的一撇嘴,“茅夫人病的很严重,想请你去看看。我对茅家人说到杜氏药堂找你,可他们说你是小孩子治不了病,请遍了名医也没见好,反倒越来越重了。我和世林是兄弟,就来请你了。”
茅夫人病了,她是世林的母亲,于情于理都应当去看看的。
木樨抚住心底的小悸动道:“茅夫人得了什么病?”
翟象举步到了药铺里,木樨也跟着走了进去。
“西汶州茅副守备,也就是世林的爹爹,押送粮草到北部边关,半路遭遇埋伏失踪了,茅夫人急火攻心病倒了。”
木樨一怔,世林的爹爹是西汶州的副守备,他怎么没有提起过,怪不得郡守府的书吏见了他都发抖,原来有个手握兵权的爹呀。
“茅守备有消息了吗?”
翟象摇摇头,“我伯父派出十几拨人去探听消息,沿途都找遍也没有找到人。伯父怀疑是被细作出卖,遭人暗算了。”
木樨对打仗的事不甚明了,但知道如果身边有细作事情就会很糟糕。
“你确定茅守备没有到达北部边关,半路出事的?”
翟象眼睛里的亮光一闪,肯定地点点头。“北部边关有消息传来,茅守备押运的粮草确实没有到边关。”
“一共五十辆马车分三支车队,到达北部三十五辆,只有茅守备押运的最后十五辆没有到达。伯父说有人对他设了圈套,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
木樨看着药柜发了一会儿愣,“翟公子,你有大一些的狗吗?”
翟象不知道她问狗干什么,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顶记饭庄里有两条大狗,看门用的,你用狗干什么?”
木樨拿出两袋药交给翟象,“我朋友家也有一条大黑狗,三条狗够用了。人闻不见的气味狗能闻得见,人发现不了的蛛丝马迹,逃不过狗的眼睛。”
“往边关运粮草的时候,刀伤药会一起送过去,让狗闻闻这刀伤药也许有转机。”
翟象豁然开朗一拍大腿,“对呀,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把你家的大狗拉过来,我这就去安排。”
木樨看了一眼巧珞,巧珞会意飞一般向炼丹房跑去。
“翟公子先去安排,我稍后把大黑狗送到顶记饭庄去。”
翟象坏坏地一笑,“多谢,我先走了。”说着拿起药走了。
不多时巧珞牵着大黑来,还带来一包肉干,说给大黑路上吃。
木樨被她逗得不行,“你以为大黑像明明似的,说饿就饿了,不给东西吃就哭?”
巧珞却认真地说:“从西汶州到北部边关五六百里路呢,大黑也会饿的,我怕别人准备的东西他不吃。”
拿出两块肉干喂给大黑狗,抚摸着它的头道:“大黑,你要去很远的地方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干粮。要听话,早些回来。”
大黑把肉干吃了,欢快地在巧珞胳膊上蹭了蹭。
巧珞天天给它喂食,给它洗澡,这些它都记着呢。它的主人和旭男孩子脾气,对它从来没有这么细心过。
木樨拿出刀伤药给大黑狗闻了闻,拍拍它的头,笑道:“找到这些东西,有赏。”
随后牵着大黑狗,拿着肉干去了顶记饭庄,把大黑狗交给了翟象。
木樨第一次见翟象这么严肃,他穿了软甲,腰间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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