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忆蝶止住眼泪,满含歉意道:“请你相信我一次,我现在就去郡守府探寻杜二娘的消息,申时我们在街头的茶楼见。”
木樨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下了马车和巧珞一起回了家。
她非常质疑庞忆蝶的人品,但还是决定去赴约。
在西汶州认识的人不多,几乎没有可以仰仗的人,希望多得到一些杜二娘的消息。
申时,木樨准时到了茶楼,庞忆蝶先一步到在等她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庞忆蝶便把杜二娘的事情说了。
杜二娘的丈夫杜秋宝有兄弟两个,大哥叫杜春宝。
此人做些小本生意,颇会投机取巧的占便宜。
杜家老屋的地理位置在繁华地段,分家的时候弟兄两个各分得五间大房,日子都过得去。
前一段时间杜秋宝的腿摔折了,在家里养伤,杜二娘到杜氏药铺做生意,在此期间认识了木樨。
常德堂药铺要开分号,看中了杜家的宅子,想低价买下来开药铺。
杜春宝认为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很高兴,杜秋宝却坚决不肯答应售卖祖宅。
几次商议都未果,常德堂的东家和杜春宝串通一气想设计陷害杜二娘,逼迫杜秋宝搬家。
开始让常德堂的一个伙计勾引杜二娘,想抓住她的把柄逼其就范。
没想到杜二娘人大大咧咧的却很规矩,不着他们的道。
随后他们又施一毒计给杜二娘下毒,没想到有砒霜的鸡汤被杜秋宝和孩子喝了,父子俩都一命呜呼,死了。
杜春宝借此机会把杜二娘告到了衙门,说她与人通奸,毒杀亲子亲夫。
常德堂给郡守府送了一大笔银子,杜二娘被屈打成招要秋后问斩。
木樨听闻事情的原委惊出一身冷汗,常德堂为达到目的竟然毒杀人命。
还没等她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庞忆蝶说出了更劲爆的话。
常德堂的大东家是安乐堂的上门女婿马大夫。
马大夫从安乐堂偷盗药材,私自开了常德堂中饱私囊。
明里暗里和安乐堂作对,从中捞取好处,目的是吞并安乐堂独霸药铺。
庞忆蝶抿嘴一笑,“怎么样,我打听得详细吧。杜二娘虽然没有毒杀亲夫,但官府已经给她定罪了,人证物证俱全。”
“她丈夫和孩子的尸骨都被火化了,常德堂接近她的伙计,也就是奸夫也畏罪潜逃了。要想给她翻案几乎是不可能,不过我可以帮你把人保出来。”
此时,木樨不得不相信了官官相护,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俗语。
木樨不想和庞忆蝶掺和在一起,她做事荒唐不知礼数,整日泡在温柔乡里。
和很多男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虽然已经嫁为人妇风流韵事还是此起彼伏,滔滔不断。
口口声声说喜欢霍公子,却和不同的男人出出进进,丝毫不顾及颜面。
面对这样一个一错再错,自误误人的女子木樨无可奈何,深知和她走的近麻烦会接踵而至。
“庞姑娘,多谢你为我打听消息,只是我资质平庸,恐怕不能帮你的朋友配制出良药。建议你另择名医,解朋友的疾患。”
庞忆蝶端起茶水倒在地上,威胁道:“覆水难收,我已经向朋友推荐了你。如果你不肯屈就为他医治,我就再去一次郡守府,让杜二娘活不过今天晚上。”
看着她无赖狡诈的样子,木樨气得心砰砰跳。
庞忆蝶简直不是人,一个狐狸精变的魔鬼。
“你……”
庞忆蝶知道木樨动怒了,轻狂地笑道:“木公子生气的模样让小女子心动不已,不去医治也可以,陪我一晚只要我高兴了,就帮你保出杜二娘如何?”
木樨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里暗骂:恬不知耻的女人,勾三搭四的放浪,把庞家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杜二娘的性命至关紧要,无论如何也要保她平安无事。
不就是去看一个病人嘛,去就是了,倒要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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