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琴也弹的不错,但和大夫人比起来相差甚远。
她总是微笑着凝视着木樨,有时候会喃喃自语,说只要童养媳在匡家,匡石就会回来的,可见她非常想念儿子。
馨儿搬去了浅黛阁和三姨娘一起住,说跟着她学女德学女红,便不再去女德学堂了,三姨娘规劝了多次也不肯去。
三姨娘轻叹了一声,“你怎么和你娘一样的性子呢,只求暂时的安逸,不管将来的风雨。”
“被人欺负了只会流泪,也不考虑自保。如果她不那般大大咧咧就不会错吃了大夫人的点心,最后一尸两命。”
馨儿听说自己的性子像娘亲,便更加地不在意,天天只管照顾小鸡和老母鸡,其他的一概不问。
木樨教巧珞认字,教她算账记账,逐渐的巧珞成了好帮手。
空余的时间,木樨又炼制了几种常用药,其中风寒药和祛风热散卖的最好。
一个月去两次叠郡送药,很快木樨又开了一家分号,聘请了一个药铺掌柜管理药铺里的事务。
因为刀伤药、小儿膏药贴、风寒药和祛风热散卖的好,遭到了叠郡其他药铺的嫉妒,联合起来排挤木仙药铺。
木樨便让祖正陶请药铺东家吃了一次饭,告诉他们可以卖木仙的药。但必须价格统一,不能无序竞争,有钱大家一起赚。
一顿饭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很快木仙的药出现在叠郡的大小药铺,家喻户晓。
不仅解决了百姓用药难的问题,也打出了木仙药铺的名号。
这一日,木樨从匡石的房中找到一本制造工具的书,想到磨药、碾药的辛劳,准备自己改良工具,这样不仅可以省人工,药也可以加工的更加精细。
巧珞拎着菜篮子回来,对木樨道:“姑娘,今日守备府娶姨娘,听说新姨娘长得可漂亮了,好多人围观可热闹了咱们去看看吧。”
木樨对这些俗世不在意,但经不住巧珞一再的说,只好换好长袍上了街。
守备府被围得水泄不通,一顶大红的花轿停在守备府前,但守备府大门紧闭,一没有放炮,二没有挂红花,一点办喜事的气氛都没有。
巧珞推开人群拉着木樨挤到人群的最前面,木樨对守备府前的青石板很熟悉,刀伤药测试就是在这进行的。
旁边有人在议论,“花轿都到一个多时辰了,守备府怎么也没有人出来迎亲?”
“守备的大夫人善嫉,凡是被纳入门的姨娘都没有好结局。”
“新娘子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道,稍微体面点的人家是不会把女儿送到守备府做姨娘的。”
“我听说,新娘子风流的很,早和守备私会多年了,还有人说新娘子怀孕了。”
“守备是双喜临门啊,又娶媳妇又得儿子,哈哈!”
众人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也没有让守备府的大门打开一条缝儿。
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红的花轿,轿夫都躲到阴凉处去了,只有一个丫头一个穿喜服的婆子守着在旁边,不停的擦着汗水。
婆子终于耐不住了,去叩打守备府的大门,结果被一个官差轰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开始同情新娘子,好好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嫁到守备府受罪。
守备府的大门终于开了,两个婆子端着茶水走了出来,走到花轿前请新娘子喝了喜茶,随后丫头和婆子从花轿里搀扶出一位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
守备府的两个婆子进府去了,把新娘子留在了府门口。
木樨也觉得新娘子有些可怜,大喜的日子被如此冷落,实在说不过去。
她在人群里观望,希望能看到杜二娘的身影,遗憾的是都是陌生的面孔。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血,新娘子流血了,地上都红了。”
围观的人群潮水般往前涌动,木樨也被推到了新娘子身边,果然看到地上有很多殷红的血。
是新娘子来月事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