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娘子去,”说着跳起来去拉百里雪。
百里雪一甩胳膊躲到了茅世林身后,吼道:“你滚!”
翟象无所谓的掸掸衣服,哼着小调迈着逍遥步走了。
他的话让庞忆蝶很难堪,哭着向内院去了。
百里雪看她走了,将一杯茶水泼到了地上,眼睛里是满满的鄙夷。
整个酒席宴间,庞丁只是吩咐家仆上酒上菜,很少参与他们的议论。
偶尔插一两句话,也是在附和霍文兴的话,妹妹哭的伤心他也不劝只是冷眼旁观,显得很冷漠。
木樨隐约觉得他们兄妹之间有什么隐匿,身为局外人只能想想,也不便打听。
霍文兴走了,百里昊便成了话痨,喋喋不休的说起守备府的日常事务来。
茅世林听了一会儿失去了耐心,向庞丁告辞带着木樨离开了庞家。
木樨被一群人弄的头晕脑胀的,第一次参加这么混乱的宴会,在心里说了一百遍在座的人都不正常。
当他们走到杜氏药铺时,看到霍文兴站在门口。
他咄咄逼人的看着二人让人颇感压力,开口道:“明天辰时我派马车来接你们。”
茅世林血气方刚不买他的账,“我家有马车,不需霍兄费心。”
霍文兴往药铺里看了一眼,“明天去我的庄子,我做东,自然我派马车接人。”说完接过家仆手里的马缰飞身上马飞驰而去。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却让人不敢反驳。
木樨根本不想去打猎,她没有时间陪一堆公子哥胡折腾。
大订单的原料还没有备齐,很多草药需要碾磨、炮制。
“茅公子,我明天有事,不能和你们一起去打猎了。”
茅世林明亮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下来,有些紧张道:“霍兄做东邀请大家去庄园打猎,我们一定要去的,要不然你的药铺明天怕开不了张。”
木樨一怔,霍文兴有这么大的权力吗?连药铺都不许正常开了。
“霍文兴要干什么,封药铺吗?”
茅世林摇摇头,“他什么疯狂的事都做的出来,比如把野兽抓来放到药铺里,或者让人把药铺拆了搬到庄子里去,也有可能在你的药铺里住一个月,直到你同意去打猎为止。”
“他性格高傲控制欲极强,从来不许别人违背他的意思。极少邀请外人到家里去,打猎也是第一次。”
他年青重义气缺少生活的摔打,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事。
霍文兴眼中有杀气说一不二,性格刚烈,这样的人很容易走极端。
但木樨真的很忙,她必须先处理手里的大订单。
“茅公子,请你代我向霍公子道歉,我真的没有时间。”
茅世林也不希望木樨去打猎,她太纤细了赏花还好,打猎怕心有余力不足。
他点点头,向木樨告辞。
木樨回到家把晾晒的草药翻了一遍,又去后花园给移栽的地黄等草药浇了水。
把菜地里的草拔了拔,种的豆子都很高了,看起来今年能开花结豆子。
奇怪的是豆苗的叶子长的、圆的不一,其中有一些怎么看也不像豆子,但也不知道是什么秧苗。
巧珞手脚勤快,不仅去炼丹房帮忙收拾屋子,还把厨房整理的干干净净。
木樨看她干得有模有样,就把整修炼丹房的事交给她打理。
次日,木樨还是巳时三刻从家里出来,去药铺送药。
等她走到街口时,看到两辆宽敞的马车停药铺的门口,霍文兴牵着马站在街口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