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不敢在店铺前停留,唯恐被伙计拉进去买东西。
她最关注的是药铺和医馆,想看看药铺里卖什么药。
看了几家小药铺后,发现都大同小异,有的有坐堂大夫有的没有。
但卖的都是草药,需要拿回家熬制才能服用,如果病人得了急症都来不及用药。
她在一家很大的药铺前放慢了脚步,药铺很气派,黑匾金字“安乐堂”。
安乐堂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大多是拿着药方子抓药的,看起来生意非常好。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一个胖妇人哭喊着跑过来,把一包药扔到药铺门口嚎啕大哭。
“你们这是什么药铺,药都抓错了,我儿子吃了安乐堂的药中了毒,我要你们偿命。”
四个男人用门板抬着一个双目紧闭的年青人,叫骂着把人放在药铺门口。
抓错药是大事事关人命,药铺里很快出来一个坐诊大夫,胖夫人喊他马大夫。
马大夫很认真的给门板上的年青人把了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
对胖妇人道:“夫人,您儿子没有中毒的迹象,怎么说吃了安乐堂的药中毒了呢?话可不能乱说。”
胖夫人不依不饶,口口声声说药铺抓错了药,害了她儿子。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不多时就把药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胖夫人也不知道儿子得了什么病,让药铺把她儿子医好,要不然就去衙门告状。
衙门口朝南开,要想办事拿钱来,一般的百姓和铺户是不愿意和官府打交道的。
就在双方争吵不休时,药铺里又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大夫,他面色慈祥镇定自若,应该行医多年了。
老大夫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地上的药,确信没有相生相克的药物。
又给年青人把了脉,病人身上滚烫脉搏有力,没有中毒的迹象。
没有中毒,没有用错药,但病人就是醒不来,这没有办法解释。
胖夫人抓住老大夫的袍子,连连叩头求他救救自己的儿子。
老大夫医治过很多病人,但一时也找不出年青人昏迷的原因,用了针灸,按摩了穴位,灌了参汤也无济于事。
两个大夫把能用的治疗方式都用上了,病人还是没有醒,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躺在门板上。
伙计看胖妇人影响了药铺的生意,就轰她和病人走。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不明事情原委的人谩骂药铺草菅人命,要报官。
老大夫焦头烂额也没了主意,赶病人走不妥,如果病人死在药铺,摊上人命官司药铺怕要关张。
木樨身量小被人流挤到了后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病人旁边。
她看了看病人的脸色和裸露的手脚,对伙计道:“麻烦端一碗醋来,给他喂下去就会醒的。”
伙计看她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以为是胡闹不予理会。
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都医治不了的病症,一碗醋怎么解决的了,不知道哪家的毛孩子到药铺来捣乱,爹娘也不管管。
白胡子老大夫打量了木樨片刻,身量虽然纤细但非常自信,言谈举止间带着一股子远离尘世的仙气。
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大有来头。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一碗醋不值几个钱,餐桌上的作料绝对安全无毒,如果能医好病人也算是给安乐堂解了围,吩咐伙计端一碗醋来。
伙计手脚利索的抱来一个醋坛子,又拿了一个碗出来。
木樨悄悄的从荷包里取出一丸丹药,用醋给病人喂了下去。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病人突然咳嗽了一声,奇迹般的醒了。
一声普通的咳嗽,引得周边的人一片欢呼声,“醒了,没有死。”
“醒了,没中毒。”
胖妇人看到儿子醒了,赶紧把他扶起来前胸后背的拍打。
病人脸色涨红,大嘴一张“哇哇”的呕吐起来,味道酸臭难闻,围观的人群看人醒了没热闹可看了,捂着鼻子散去了。
木樨也想走被胖妇人拉住了,“小公子请留步。”
这位小公子看似年少,比药铺里的大夫还高明,求一副药回去医好儿子的病才是正理。
“这位公子救救我儿子吧,他的病吃什么药能医好?”
木樨道:“连续喝三天醋,吃十天素食,他的病就会痊愈了。”
胖妇人有些不放心的问:“我儿子是不是吃了药铺里的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