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守财,贪婪的本性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只要看到钱眼睛就发光发亮。
匡石战死了他很开心,如果大哥二哥再有个什么意外,整个匡家的家产都由他继承才称心如意呢。
“老夫人、四姨娘到了。”门外有人高呼了一声。
随后在婆子丫头的簇拥下,老夫人和四姨娘走进了落尘院。
木樨借着灯笼的光亮,看到老夫人穿得一丝不苟,头发纹丝不乱。
暗自腹诽:老夫人够精神的,大半夜的穿戴的如此整齐,是有备而来还是被人叨扰了好梦强拽起来的?
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凑热闹,越老越神采飞扬了。
三姨娘看到老夫人的瞬间用手捂住了胸口,晃了晃几乎摔倒,幸好木樨和巧珊一左一右搀扶着。
老夫人站定,拽了一下斗篷,“匡石尸骨未寒,灵位还设在前厅里,你们就闹起来了,太不像话了。”
语气威严气势压人,院子里的人都闭上了嘴。
看似在说二姨娘等人,其实是一语双关指责所有人的都不安分。
二姨娘上前,“娘,匡石阵亡我等非常伤心,晚上来给他守灵,不想正好撞到童养媳木樨勾搭照管灵堂的家丁。为了匡家的颜面,只好将他们捆在了被子里,等您老来发落。”
她两片红唇一张一合,把事情搅浑了,童养媳成了万恶不赦的荡.妇。
四姨娘上前,用半旧的鞋子一脚一脚踢到被子卷上,被卷里男女沉闷的哀嚎声也没能阻止她上下翻飞的旧鞋子。
她恨木樨诓骗了她两万两银子,银子是她的命呀。
这下好了童养媳被捉间在床,捆到被子卷里了,即使三姨娘再求情也逃脱不了沉潭的命运了。
童养媳被沉了潭,匡石那份家产就是儿子的了,被诓骗的两万两银子也可以追讨回来了。
她一脚一脚的踢着,把这两天的怨恨都宣泄到了被子里的男女身上。
木樨听着被子里传出来的闷叫声,心里更加的纳闷,被子里的人是谁呢?
这个女人未免太不走运了,不仅被人捉了间,还有沉潭的危险。
四姨娘踢得脚疼方停下来,拽着老夫人发起狠来。
“老夫人,匡石的童养媳不羞不臊和家丁通间,按照族规应该沉潭。您马上召集匡家的族长,今晚就把这个不守妇道的小蹄子沉了潭。”
匡仟也附和着喊道:“祖母,童养媳伤风败俗有辱家风,马上挑脚筋沉潭。”
他是急性子,恨不得马上把童养媳沉到潭底,再也不能染指匡家的家产。
小时候他是匡石的跟屁虫,求三哥庇护免受大哥、二哥的欺辱。
匡石上战场立了功,他就四处炫耀有个将军三哥,狐假虎威的提高自己的身价。
如今匡石战死沙场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要把他这一脉清理干净,霸占他的家产。
木樨看着匡仟猥琐的样子气得咬牙,无耻的人,干出无耻的勾当,无耻至极。
给三姨娘按着内关穴,让她能舒服一些,压住心头的怒火,冷眼看着匡家的女人们胡作折腾。
四姨娘抓住老夫人的衣袖,“老夫人,在童养媳沉潭之前,一定让她把我的两万两银子交出来,那可是我的命啊。”
二姨娘也连声附和,要求木樨把诓骗她们的银票交出来。
匡东拉着她不让其上前搅合,但她像喝了鸡血般上蹿下跳,高呼着要把被子卷里的狗男女打死沉潭。
老夫人微闭着双眸呆了片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家门不幸,匡石战死沙场尸骨未寒,他的童养媳就心猿意马的见异思迁,按族规抬出去沉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