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铺路。
帮腔道:“娘,您一定要为匡石主持公道。来人请三姨娘过来,看看她养的儿媳妇。”
一个婆子应声去了。
提到炖鸡的事,匡老夫人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木樨,你真的把拜堂的大公鸡炖着吃了?不知道寡妇不能吃荤吗?”
木樨看了看二姨娘和四姨娘,“回禀老夫人,大公鸡在老宅养着呢,我再嘴馋,也不能伤害匡石的替身不是?”
四姨娘冷冷一笑,她亲眼看到大公鸡死了,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木樨睁着眼说瞎话,瞥了一眼二姨娘。
二姨娘嘴角泛起干笑,一个歹毒的主意冒了出来。
“你们一个说好好的养着呢,一个说炖着吃了。这么着吧,如果大公鸡没有了,木樨你到城外的尼姑庵里去给匡石守节三年。如果大公鸡安然无恙,四姨娘罚月银一年。娘您说怎么样?”
她是一招两式,不管谁对谁错她都是受益者。
木樨拽了一下皱巴巴的孝服,对四姨娘道:“四姨娘,四公子匡仟好歹和匡石一起长大的,你何至于非要把我撵出匡家呢?”
四姨娘听木樨这么说,以为她怕了在讨饶,心里更得意起来。
“你不守妇道炖了匡石的替身,等于残害了自己的丈夫就该受到处罚,三姨娘对你教导不周,也罪责难逃。”
木樨走到四姨娘跟前,“四姨娘,我做的事何必牵连到三姨娘呢。你高抬贵手一次,也算是为儿女积德做好事。”
四姨娘胜券在握,更加的不依,抱住匡老夫人的拐杖,高声喊道:“老夫人,家主不在家,大夫人病了,您一定要主持家规呀。”
匡老夫人何尝不知道四姨娘的心思,但又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惹来是非。
从心里她希望木樨离开匡家,这样匡石的那份家产就可以分给其他孙儿了,沉着脸没有说话。
木樨不想再和一堆贪心的妇人纠缠,四姨娘既然不留余地要把事情做绝,就让她绝望一回。
“这样吧,为了把事情说清楚弄明白,给活人一个交代。如果拜堂的大公鸡没有了我不仅要搬到尼姑庵去,就连匡石的家产也一文不要全部给四姨娘。”
四姨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匡石的家产都给她,粗略的算算也有几十万两吧,还不算各地的房产和农庄。
天天烧香灵验了,佛祖开眼,天上给她掉下来一座金山。
急不可待的说道:“一言为定。”
木樨不急不火的补了一句:“不过嘛,如果拜堂的大公鸡好好的,四姨娘也要出点买丧服,添灯油的钱。”
“添灯油,你要多少钱?”提起钱,四姨娘像割肉般难受。
“如果分家匡石至少有上百万两银子,为了防止外人说四姨娘欺负晚辈,添灯油的钱就要四万两吧。去年四公子铺子上的分红不是四万一千两吗?”木樨说的很随意,一副答不答应随你的意思。
别说四万两银子,四百两也能要四姨娘半条命。
她扫了二姨娘一眼,慢慢放开了匡老夫人的拐杖。
她敛财贪财,但从来不赌。
只要赌就有输赢,即使一文钱她也不想便宜了别人。
四万两银子换成铜钱要装一屋子,要数几个月才能数完,她可不想冒险。
二姨娘自然知道四姨娘爱财如命,但有可靠消息,大公鸡的鸡毛都做成毽子了。
鸡毛踢飞了,鸡没有活的可能。
这事往小了说是家人之间的玩笑,往大了说是百万赌注,这么大的便宜不能让四姨娘一个人占了。
她也爱钱,但更在乎儿子的生意。
只要这一赌赢了,就可以把木樨扫地出门,让馨儿乖乖嫁到臧家去。
开口道:“我相信四姨娘不会冤枉晚辈的,不就是四万两银子嘛,我出两万两,四姨娘你出两万两,匡石的家产我们二房和四房平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