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霏霏眼珠子一转,用帕子遮着半张脸,羞羞答答地走了过去。
“站住!”
门口的瘟神伸手拦住了她。
“干什么的?要买什么药?”
薛霏霏眨着眼睛,憋了会儿气,努力把脸憋红了,欲言又止地看着坐堂的老大夫,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开口。
“就、就是女人家的药嘛……”
那守卫瞪着眼,不明就里。
老大夫怒了:“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扯着一个姑娘家问东问西的吗?”
“这是上头的命令!她说不出买什么药,肯定有问题!”
守卫还想反驳,被老大夫一句话打断。
“我看你才有问题!你们全家都有问题!小姑娘脸皮薄,你还一个劲地问问问。你怎么不回去问你老娘?!”
“我……”
守卫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老大夫重重哼了一声,转过头,满脸慈和地看着薛霏霏。
“小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啊?”
薛霏霏努力装害羞,压低了声音说:“就是、就是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止不住……”
老大夫立刻会意,唰唰唰写了一张方子。
“没事儿,这不是什么大病,这方子吃七天就好了。”
薛霏霏捏着方子,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细声细气地道了声谢。
没多久,她拎着一大包药,顺利地走出了医馆。
绕过两条小巷,确定身后没人,薛霏霏用帕子擦掉了脸上的伪装,将外衣翻了个身套在身上,最后用帕子包住了头,上了朱大军的马车。
回到朱家后,薛霏霏从买回来的药材中挑挑拣拣,选出了需要的药,煎了一副,让人给岳翛喂下。
喝完药后没多久,岳翛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
“总算是醒了,阿弥陀佛。”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岳翛发蒙的脑子有了反应。
“这里……是哪?”
他张开口,声音却嘶哑无比,就像许多天没喝过水似的。
“这里是我家,我爷爷奶奶的房间。”
朱溪溪率先开口,满脸关切地看着他,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岳翛,你还认识我吗?”
岳翛扯了扯嘴角:“朱小八,别闹!”
“看来是认识的,脑子没坏。”朱溪溪长吁一声。
岳翛动了动眼珠子,将面前的人看在眼里。
朱小八的爷爷和奶奶、朱大郎,以及那个姓薛的神医传人,都挤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和疑惑。
但很快,昏迷前的记忆尽数回笼,牵动了他的心绪。
只见他脸上表情瞬间一变,眼中直欲喷火,咬牙切齿道。
“固安侯!”
“固安侯是谁?是伤你的人吗?”
朱溪溪连忙追问。
岳翛挣扎着要起来,可刚抬起半个身子,就栽倒在床上。
“小侯爷,你伤势太重,养伤要紧,可别乱动。”文氏按住了他的胸口,半是关切半是心疼。
“可是我祖母和我娘还被困在府里!”
岳翛满脸急切,再次撑着胳膊想要起来。
“小侯爷别太担心,老头子这就带家里的小子们进城打听打听。您先留下养伤,只要您还在,这将军府就还在!”
朱老爷子掷地有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