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上。”
“怎么用不上?没成亲的有,成了亲的也有哇!”朱溪溪拍了拍小篮子,“大嫂子跟我说说那家人呗?”
她一副八卦的表情,那妇人顿时来了兴致,巴拉巴拉说了起来。
朱溪溪仔细听着,不时问一两个问题,等那妇人说尽兴了,才道了声谢离开。
其实这赵家人就是贪得无厌,知道朱大爷爷当了里长后,想多要钱。
这在朱溪溪的预料之中。
不过,妇人八卦中的一句话,引起了朱溪溪的注意。
“赵老仨前几日在县里认识个贵人,听说是京城来的。”
祖孙俩离开赵家庄,文氏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怒意。
“这赵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坐地起价!”
要加聘银,这种事,在乡下地方并不是没有,可哪有像赵家这样的?这哪里是结亲?分明是要结仇。
“说什么也不能叫这种人家的姑娘进门。”
文氏定下了主意。
这亲,非退不可!
文氏正说着呢,一转头,看到孙女低垂着头沉思,不由奇怪。
“妞妞,你想什么呢?”
朱溪溪抬起头来:“奶奶,我在想那赵家遇到的贵人是谁。京城来的,他们怎么认识京城来的贵人?”
文氏眉头一皱,也琢磨出几分奇怪来。
“回头让老二去打听打听,他认得的人多。”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朝大兴县走去。
刚走到大通和大兴县的交界处,朱溪溪累得不行,拉着文氏去路旁的茶寮歇脚。
经营茶寮的是一对老夫妇,看着比文氏要大十几岁,佝偻着腰,做事却十分麻利。
朱溪溪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觉得扮演还得继续,因而只叫了一壶最便宜的茶水,和文氏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没多久,忽然大路的南面传来一阵雷动之声,震得地面颤动不断。
朱溪溪急忙拎着茶壶跳开,生怕溅到文氏。
待她抬起头来,只见视线中尘土飞扬,无数的战马飞驰而来。
“金吾卫?”
文氏惊呼一声,一把拽过朱溪溪的手,躲到了竹帘后面。
朱溪溪正好奇地探头探脑,想看个究竟时,忽见那为首的骏马一声嘶鸣停了下来。
马上端坐着一名穿着窄袖官服的青年,衣裳的胸口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腰间跨刀,身后黑色披风随风舞动,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张扬。
他喝住马,扫了一眼茶寮,不意外地看到那一对老夫妇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正要开口说话,他眼神忽然一转,注意到竹帘后的两道身影。
“爷,可要歇歇脚?”
他的亲信随从驱马靠了过来。
这青年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下马。”
一声令下,一百多人齐齐翻身下马,肃立在青年身后。
青年大跨步走进茶寮,看也不看地上的老夫妇一眼,直接走到后头,猛地伸手掀开了竹帘,看到了一张错愕的脸。
“没想到在这乡野偏僻之地,居然还能碰到这么标致的小娘子。”
青年一开口,流里流气的话语,瞬间破坏了他那潇洒俊逸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