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医院陪着钟宝儿。
她也是才知道钟宝儿那天跳楼的事,又惊又怕,“宝儿,你怎么这么不惜命,当时你跳下去了,你有想过结果吗?你父母怎么办,那些疼爱你的亲人怎么办吗?你想过他们吗?”
“对不起,漫漫,我当时……真的很乱。”钟宝儿掩面,神情憔悴,“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了。”
简漫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心情也很复杂,她并不是真的想指着对方,只是很心疼。
叹了口气,简漫抬起手来,依凭着声音的方向,双手环住钟宝儿。
“宝儿,一切都过去了,当初伤害你的人,都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
话还未说完,钟宝儿却猛然拉住简漫的手,哆嗦道:“漫漫,不要找那个人……不要找那个人。。,……”
那段难堪又痛苦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浮现,钟宝儿因为害怕,全身颤栗,一张面色雪白如纸。
简漫心疼的抱着她,“好,我们不找了,不找了!”
在她的安抚下,钟宝儿才慢慢平缓了情绪,逐渐有些疲惫了。
安抚了几句钟宝儿后,简漫没打扰她休息,便离开了。
车子在行驶的路上,邵毅突然警惕皱眉,“身后好像有车子在跟着我们?”
简漫眼帘微动。
……
一辆不起眼的银灰色车里,金发碧眼的男人在开着车,敏锐的察觉到前方的车辆发现了自己,他用并不太标准的华语对身后的女人说。
“沈小姐,他们好像发现我们了。还跟吗?”
身后女人在大冷的冬天,只穿一件单薄的吊带裙子,哪怕车内暖气十足,可她浑身上下,都好似发着寒冬般阴森的冷气。
就像,一条冷血毒蛇。
男人不敢与她对视,好似被她看上一眼,都像是被蛇缠了身般的骇人,黏稠又恶心,令人骨子都泛起一阵颤栗。
女人红唇似血,勾起一抹阴沉的笑意,“发现了,那还跟什么?”
这意思,是走。
金发男人点头,下一瞬,一踩油门,超过了前方的车子。
在两辆车子擦身而过之时,女人透过车窗,对着那辆车子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挡光的玻璃面,她看不到里面的风景,却依旧能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什么。
雪白的指尖抬起,她在雾气的车窗上,写了一个字。
方向对准的,正是简漫的位置。
像是做了一件十分愉快的事,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浑身一颤一颤的,笑声尖锐似鬼魅。
金发男人学了一段时间的华文,隐约认得,那个字,是【死】字。
他下意识打了个寒碜。
“沈、沈小姐,先生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欧洲?”
女人这才停止了骇人的笑声,她抬手将落在耳边的碎发抚至耳后,红唇轻启,“当然,是要去看过自己的葬礼后,再离开呢。”
去看自己的葬礼,这样的话,由别人说出来,就像一句玩笑话似的。
但是金发男人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去看沈丹晴的葬礼,可不就是,她、自己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