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泽这人,看着十分好相处的模样,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外热内冷,他的表面子上朋友多到数不尽。
可正真能被他划分为朋友定义的人,很少。
宁星泽将地上的文件纸全部拾好,抬起,递到沈丹晴的面前。
“帮阿然?我看你这是在害他,你想让简漫,再伤害他一次!”
沈丹晴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他为自己捡好的东西,直接越过他离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手臂碰到了他握着的那叠文件纸,下一秒,宁星泽才捡起的资料,再次纷纷落下。
散在了地面,一片凌乱。
宁星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惆怅:“丹晴,我在帮你,也在帮陆哥,为什么你却看不明白呢?”
陆胤然并不喜欢沈丹晴,她的一意孤行,最终伤害的,只会是她自己。
像是想到了什么,宁星泽苦笑地摇摇头,暗忖自己,不也是一意孤行么。
他叹了口气,再次将沈丹晴的文件纸捡好带走,仿佛刚刚走廊上的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对于门口发生的事,屋里的两人并不知道。
陆胤然淡淡的看向赖在他屋里的简漫,“怎么?”
简漫一张小脸略显苍白,惨兮兮道:“陆胤然,你这有药吗,我感冒了。”
可能感冒还算不上,就是有些累了,头晕乎乎的。
陆胤然看着感冒却在拼命咳嗽的人,挑眉:“感冒?”
“是啊,感冒了,可难受了,你这有药吗?”
简漫说着,还顺带又咳了几声,眼巴巴的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她装可怜的时候,下意思的就会微微嘟起唇角,显得几分无辜之态,可眼角狡黠的余光又会往往显露了她的故意。
七年前,她就老爱用这样的手段往他面前凑,陆胤然暗忖,果然是一个人,会的招数,七年了,也都没长进。
“行,感冒了,你坐会,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自认自己装模作样功夫炉火纯青的简漫,喜滋滋地坐到沙发那处,为了更像那么一回事,还把沙发上的毛毯裹了起来,一副很冷的模样。
这个入秋的天气,尤其的晚上,酒店都会自动开了暖气。陆胤然的屋子里暖洋洋的,她裹着毛毯,很热,但又不想甩开,怕自己不像。
陆胤然倒了一杯热水走来,看向沙发处已经裹成了毛毛虫的简漫,眼角微抽。
“做什么呢?”
“啊,陆胤然,我觉得有点冷,你觉得冷吗?”简漫翘起一颗被闷红的脑袋望着她,刚来的那抹白色,全被取代成了通红。
她真是为了博注意,豁出去了。
陆胤然有些看不下眼了,上前两步将她外头的毛毯剥了,“没病也要给你悟出病来了,坐好。”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带着训斥的语气,十分严厉。
陆胤然把水杯,往她手里塞。
她讪讪噢了一声,也终于知道,自己被他识破了,不过他也没赶她走,倒是让她在屋里坐着。
宁星泽给他们定的都是套房酒店,就跟小型套房似的,有客厅有主卧,也有次卧。
简漫在沙发上坐着,陆胤然却好像很忙的样子,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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