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着一大桶温水。
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五月初的天气越发的炎热,穆九习惯每一天都洗澡换衣服。
讲卫生才不容易得病嘛。
新院子的房间足够大,屏风背后有一个大浴桶。
林长生拎了足足六桶水,才把浴桶倒满。
穆九慢慢起身,移步屏风后。
以往这个时候,林长生都会退出去,去厨房看晚饭做好了没有。
然而今天,穆九才褪下衣裳,便发现不对,背后有一道炽热的眼光。
回头,只见林长生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穆九没入水底,只留了一个脑袋。
虽说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不该一起睡的也睡了,不该亲的早就亲了,林长生早就跟影子似的沉默的跟在她身后,但穆九还会觉得害羞,“你……你先出去。”
“纨绔的公子哥可不会出去!”林长生不退反进,步步靠近浴桶。
穆九:“……”
果然是不能作死!
怎么就忘记了这家伙不是一个憨厚的山里汉,而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好了,现在纨绔公子的封印解除,你可以恢复你憨厚农民的样子了,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林长生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浴桶旁。
他本来就生得高大,居高临下的看着穆九。
水是几乎透明的,水下风光一览无余。
穆九:“……”
脸好热!脸为什么这么热!
“你……你……你……”穆九语无伦次,说不出话来。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摸过?”
穆九印象没有,难道是趁她睡着的时候?
穆九整个人不好了,“你**!”
“说得好,这也是一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女子时正常的生理反应。”
穆九:“……”
她才是一个大夫,你一个没学过医学的跟她谈生理反应!
穆九想听了想揍人。
林长生见好就收,快速的撤退,“好了,我出去就是,九儿你若觉得亏了,也可以要求看回来的。”
穆九气得双手掬起一捧水泼了出去,“你还说!”
水没撒在林长生身上,反而把屏风淋湿了,大片的墨晕染在一起。
“好了,不说,好九儿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要求九儿看回来了!”
“你还说!”
“不说不说!”林长生退出房间,亲自守在房门口。
洗了一个澡,人感觉清爽多了,穆九出来让玫瑰把水蜜桃分出去,自己留了几个,饭后尝一尝。
惦记着李德贵口中的那位莹儿,次日一大早,穆九便去了李家村,经过多番打听。找到正在树上摘桃子的李德贵。
“九儿来了!”李德贵由于太激动,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舅,您别激动,别我治好了舅母还得回头来治你。”
李德贵不好意思的摸后脑勺,“不会……不会的。”
想起什么似的,朝另外两棵树上招手,“二斗、三斗过来!”
另外两棵枝叶茂密的树上忽然跳下两个年近十八的男孩子,样貌端正,不过常年帮李德贵干农活,晒得黑不溜秋的,脸上挂着和李德贵一样憨憨的笑容。
看起来样貌一模一样,是一对双胞胎。
李德贵给穆九做了介绍,“这是我大儿子二斗,这是我的小儿子三斗。”
又给李二斗和李三斗做了介绍,“二斗三斗过来,这位是你们新的表妹,以后要好好照顾表妹,先去摘几个最大的桃给表妹吃。”
穆九有些傻眼,之前没考虑到李德贵有孩子啊!
再看林长生的脸,比李二斗和李三斗还黑!
黑得简直不能再黑!
李德贵顿时局促起来,习惯性的摸后脑勺,“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九儿叫我舅舅,自然是表妹。”
林长生道,“没有,表妹是正常的。”
可那张黑成夜晚的脸分明写着抗拒二字!
偏偏,上了树摘了一个比拳头还大一倍水蜜桃的李二斗,笑呵呵的跑到穆九面前,“给,表妹,吃完了表哥再给你摘。”
完了,岂止是脸黑,就连头顶上的天空都黑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李德贵也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挠着后脑勺,半天,灵光一闪,想出个主意,“那个……长生啊,要不你带九儿去摘桃子,这一片荆棘围着的都是我的,你想怎么摘就怎么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