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算了,说不清。
当初宋祁言确实有让她暗着捧我的意思,可是绝不会卸磨杀驴,至少会给她一个光明的前程,是她自己把一手好牌给打烂了。
“让他们都出去,我跟你说。”
我转身,看了一眼江宇腾,“让大家都出去吧,你在这儿守着,免得她出血。”
江宇腾耸耸肩,拉了椅子在一旁翘着腿坐下了。
房间里的人逐渐走完,安静了许多。
“真虚伪,明明是怕我伤害你,却说是担心我出血。”鹿澜艺撑着身体起来,目光冷冷地盯着我。
“随你怎么想,赶紧把话吐干净了,我们也算是两清了,我们会给你一笔钱,你做生意也好,自己开个小工作室也好,后半辈子不用担心了。”我淡淡地道。
她垂下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李玉生放的那段录音,是我和他吵架时说的气话,当时只是想气他。宋祁言……”
她嗤笑一声,“就算我送上门,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吧。”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这不是重点。”我沉沉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她闭了闭眼睛,缓了一缓才道:“跟我接洽的人是苏栩橙的经纪人,我当时走投无路,被她三言两语给迷惑了。”
她顿了顿,又道:“但我真的没想杀你,不是心善,是我确实没这个胆子。”
我哼了一声,“你倒是实诚。”
她舒了口气,“可是那天我根本没有动,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等我反应过来,刀子已经捅进我的身体了。”
她说的都是我知道的,最关键的是,那位被收买的经纪人。
“对方和你交接的方式是什么?”
“她都是直接见我,就在苏栩橙在郊区的那栋别墅。”鹿澜艺说着说着,脸色就开始难看,十分气愤。
“你现在还能约到她吗?”
“当然不可能。”她哼了一声,“事情发生都这么久了,她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而且我没有录音。”
“那就好。”我拍了拍手,松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鹿澜艺懵了,愣愣地看着我。
“害你的人不是苏栩橙,你也没必要找她寻仇。”我伸了个懒腰,懒散地道:“当然了,你也别想着要去寻仇了,对方不是你可以对付得了的。”
“不可能!”鹿澜艺震惊,眼神晃了晃,“明明就是她的经纪人。”
“她被关着,那个鬼经纪人一次都没去看望过,有个锤子的联系。”我白了她一眼,又蠢又坏,可真够麻烦的,白被人利用了。
鹿澜艺回想了一下,果然瘫坐在了床上,重重地捶了一下双腿,“是谁……”
“是谁你别问了,反正你也搞不定。”江宇腾在旁边凉凉地插了一句。
鹿澜艺吸了吸鼻子,“我总要死得明白一点吧。”
“苏听心,苏栩橙她亲姑姑,你惹得起吗?”我扫了她一眼。
鹿澜艺沉默了,眼神恍惚,“为什么,我跟她都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害我……”
废话,当然不是为了你,你就是个炮灰。
我没好意思说这句话,毕竟我也是各炮灰,炮灰没资格指责炮灰。
“有这个功夫想这个问题,不如想象怎么解释清楚那段录音,从阴沟里爬起来。”我拎起包,打算往外走。
“我会解释清楚的,至少不会沾上你们。”身后的鹿澜艺发声。
最好是这样……
我舒了口气,打开了门,身后的江宇腾也起了身。
走出去,空气清新了不少。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苏家那个老巫婆?”江宇腾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
我走过去挽住了宋祁言的手臂,耸耸肩,“用不着我们动手,她就拿了百分之八的股份,还想要害苏栩橙,苏夫人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按死她了。”
这也是苏家那个老爷子的高明之处,苏家兄妹的股份加起来也才百分之二十八,比起苏夫人还差点,除非他们拧成一股绳,否则绝对没有翻身之机。
可惜的是,那兄妹三个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合作的。
“哥,你们去度蜜月,我的婚礼你们还回来不?”
哎呦,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我和宋祁言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差不多的意思。
“你们可真没良心。”江宇腾看着我俩哼了两声。
“放心吧,到时候我们会回来看一眼的。”我摆了摆手。
“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可就不一定了。”江宇腾戳穿我。
“男人,不要讲究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们会从西部给你们寄特产的。”宋祁言皱着眉敷衍。
江宇腾:“……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