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4;5991;4;000;4211;;1;19;19;19;;6;1;5;5;2;;1;8;1;21;;6;1;9;11;09;;午后时分,阳光都带了疏懒之意,从垂着纱帘的窗户透过来,带了晕红的光芒。
殿内点了香,袅袅的白烟随着从殿门吹进来的微风飘拂着,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易烟抬起头,见心腹女官绯儿在殿门口探了一下,点头示意后,转头看向垂了厚厚窗幔的大床。
轻轻从软榻上起身,易烟走至床边,挑起了一角窗幔,见察觉到动静的少年睁眼,手指在唇上轻轻一按,然后看向了抱着少年睡得正熟的慕容澈。
这几个月,慕容澈就没有睡过几晚安生觉,眼底下面一片青黑,发间已经现了许多白发,人也疲惫不堪,经常性的失眠这么久,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住。
若不是如此,防备心那么重的他,也不会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的提议,用古法安眠。
虽然接受了,只怕心里还是有所防备,所以才临时开了夜宴,在用酒精麻醉自己都做不到睡着之后,才接受了她的安神香。
嗯,也许应该叫那香的本名—摄魂虫。
*
手指在慕容澈脸颊上按了一下,见他依然无所动,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易烟转身离开了寝殿。
殿外静立着两排宫女,见她出来,弯腰深深施礼,却是不发一言。
行至偏殿,易烟在软榻上坐下,拈了一块桌上的点心,身子对后一靠,打了个哈欠,抬起含烟带水的眼眸,声音慵懒随意的道:“如何?”
跟在后面进来的女官低垂着头轻声道:“已经办妥,那宫女家人见了尸体都很是震惊,不多几日,流言必起。”
“只是死上一人,流言怎会起?”易烟轻笑了一声,眼波在女官身上一转,道:“这宫里肮脏,什么事没有?惨死后丢在乱坟岗上不知多少,只是一人,起不了多少风浪的。”
似是感觉那点心味道不错,易烟又拈了一块,见女官低垂着的脖颈间好似冒了一层微的汗珠,唇角闪过一丝讥笑,将点心放入嘴里,细嚼慢咽了一会后道:“太后进了百来名宫人,却只有那一个有点胆子敢往皇上的夜宴上凑,啧啧……”
挥退其余宫人,自己拎着茶壶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易烟道:“如今这世道,胆子太大了也不好,没胆子,也是个麻烦。”
女官的头低得更低了。
易烟瞟了她一眼,道:“你父亲可见到了青云宗的人?”
“还未接到父亲消息。”女官了一句后,明显感到那软榻上直逼过来的冷意,忙接道:“父亲昨夜传进来的话是已经有点眉目,今日应该就能找到,现在,许是正在一起呢。”
“嗯。”金色的指套将茶碗里的茶叶挑出,易烟淡淡的道:“难得大人看中你,直接给了你差事,若是做不好……”
女官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磕了一个头道:“奴婢这就去问父亲消息。”
易烟眉头一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将茶碗对桌上一放,抬手虚扶了她一把,轻笑道:“你这是作甚?你要出去也得等到轮完值后,哪有现在就出去的道理?行了,起来吧,我们都是替大人做事的,有机会就好好表现。”
女官站了起来,再次深施一礼,见易烟挥手,方退了出去。
*
“姑娘,这狐媚子你还留着她?”端了一碗粥进来放在桌上,又替易烟茶碗里续了水,绯儿带了满脸不忿的轻声道。
“别胡,大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处理一个狐媚子简单,坏了大人的事,你有几条命去填。”神态清冷,易烟眼都没抬的道。
“太后和谢美人那里,就这么放过她们?”眼珠一转,绯儿道。
“那两个,”易烟靠在软靠上,手支着桌子撑在了下颚上,看了眼窗户外面的丽景,道:“胆子有些啊,得让她们胆子再大些才是。”
“啊……”绯儿凑近了些,刚想话,就听得寝殿那边传来了凄厉的叫声。
*
宫人们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易烟提着裙角快速的从偏殿跑向了寝殿,进殿之前,手一挥,绯儿便停在了门口,不再进去。
“我掐死你!掐死你!韩子墨!你休想夺走这一切!这都是我的!这天下是我的!我是皇帝!我是大燕朝的第一人!我为何还要怕你?为何还要听你的?!”寝殿大床上,两眼血红的慕容澈正掐着少年的脖子怒吼道。
易烟长袖一挥,将那香熄灭,从门口冰盆里拿了块浸了冰水的帕子,上前两步,在离大床三步距离之外,柔声道:“皇上,这天下,这一切,自然都是你的,没有人可以抢得去,萧凌风不能,韩子墨更是不能。”
“是我的!天下是我的!玉儿是我的!他们都该死!韩子墨居然还想命令我!死得好!他死得好!萧凌风那贱人,居然想打我玉儿的主意,她更该死!”慕容澈眼神暴乱的叫道。
“是的,他们都该死,可是皇上,你身下的可是你的玉儿。”见那少年翻着白眼投来求救的目光,想着这少年也算是取悦过自己,易烟柔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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