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有我在一日,绝不允许你纳烟花女子进府。”
“还有,你若敢再自寻短见,我便带着你娘,还有两个弟弟,一起随你而去,免得留在世上遭人唾弃。”
赵德昭这是求死不能,生却也不能好好生。
当日柴宗训未点破之时,只将这爱慕之心藏在心里。如今既已点破,爱而不得,却是人间最苦的事情。
自见了嘉敏之后,赵德昭便是连妻子王氏也很少理会。
那王氏乃先副宰相王溥之女,与赵德昭是指腹为婚,自小便三从四德,温良恭俭,眼见在丈夫这里不受宠,便日日跟着同样不受宠的婆婆王氏夫人吃斋礼佛。
恰好近日王氏夫人身体不大好,俩婆媳便一同住在家庙里,以至于连赵氏父子争风吃醋都不知道。
在家郁闷几日,这天家丁前来敲门:“公子,公子。”
“别烦我。”赵德昭愠怒到。
“公子,”家丁说到:“丰乐楼主事李乐峰求见。”
赵德昭一把站起来:“快传,快传。”
赵德昭在小厅里奉茶候着,李乐峰进来见礼到:“见过公子。”
“李主事休要客气。”
李乐峰抬起头来:“几日不见,公子怎地清减成这样,若被嘉敏姑娘瞧见,定是心疼的不得了。”
赵德昭根本不在意这些,只问到:“嘉敏近日如何?”
“谢公子记挂,嘉敏姑娘近日对公子也是思念得紧。”李乐峰说到:“那日我与嘉敏提及赎身一事,原来嘉敏对公子亦倾慕许久,只是碍于身份不便表露。如今既是郎有情妾有意,自然是好事一桩了。”
几句话说得赵德昭心花怒放,那李乐峰却又忽地面带难色说到:“只是如今宋王不同意,今日在下是趁着宋王上朝才敢来送消息。嘉敏姑娘说了,谢公子的深情厚意,若是此生不能厮守报答,来世便是做牛做马也要陪伴在公子身边。”
虽然这时候早已礼崩乐坏,但对读书人来说,还是非常看重孝字的,况父亲身为宋王,赵德昭不由得犹疑起来。
李乐峰面色一转:“其实说起来也没啥,不过是宋王也嘱意嘉敏姑娘呗,要知道宋王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不正说明嘉敏姑娘色艺双绝么。”
“在下读书不多,正好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公子。”李乐峰又变了话锋。
赵德昭被他说得云里雾里,只问到:“什么问题?”
“请教公子,那大唐的高宗李治,明皇李隆基,史书评价如何?”
赵德昭想了想:“高宗承接贞观之治,勘定西域,外圆内方,胆大心细,不失为明君,为人所称颂;明皇以雷霆手段扫清朝堂妖氛,将大唐带到新的高度,若非后期宠幸佞臣导致国中大乱,声名必不下于其祖。只是李主事为何突然问起此二人?”
李乐峰说到:“那高宗李治,承接的不仅是贞观之治,还有父妾武氏;明皇雷霆手段扫清妖氛外还夺了子媳,史书以及公子都给予正面评价,相比于公子与嘉敏,根本就不算事儿。”
听到如此说辞,赵德昭还真有些心动,李乐峰又趁势说到:“若公子首肯,在下可为公子置一别院,令嘉敏暂住其中,金屋藏娇,岂不美哉。待来日宋王怜惜公子,同意纳嘉敏入府,到那时岂不皆大欢喜。”
赵德昭喜笑颜开:“如此便有劳李主事了。”
连日来本就因赵德昭也喜欢嘉敏而烦心,偏偏皇上粮草又催得急,赵匡胤更是烦上加烦。
这一日朝会结束,赵匡胤又不由自主的来到丰乐楼。
每次烦心的时候到这里,嘉敏这个温婉的可人儿都会耐心的听他抱怨,还会不时的安慰激励,甚是得他的心儿。
若被赵德昭纳了去,成了儿媳,到哪里再找第二个嘉敏?
这一次不容通报,赵匡胤便径直来到小院,却见大门紧锁,不见嘉敏的身影。
院中婢女见到赵匡胤,急忙行礼。
赵匡胤问到:“嘉敏姑娘呢?”
婢女答到:“回宋王,嘉敏姑娘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已经数日未出门了。”
赵匡胤连忙上前轻敲大门:“嘉敏姑娘,姑娘。”
屋中传出嘉敏的声音:“是宋王吗?宋王恕罪,恕嘉敏不能接待。”
赵匡胤按捺住不耐烦,问到:“这却是为何?嘉敏姑娘不舒服吗?”
嘉敏说到:“宋王,公子已与李主事商定,纳嘉敏为外室,为宋王威名计,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这个畜生,”赵匡胤出离愤怒了:“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还想着纳外室,看我不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