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沉翎这行为有些不满。
沉翎觉察到家不悦的视线后,动作一顿。
他咬了咬唇,朝着周围同门行了个剑礼。
“诸位请放心,一会儿出去会多加注意,避开峰门方向。”
“今日确有急事,还请诸位见谅……”
“什么急事连这最后半个时辰都等不了吗?”
还没等少年说完,那个青年抬高了音这么质问道。
“沉师弟,知道你是玉溪真爱徒,比咱这些尚未拜师,或者师尊辈低玉溪真的弟子的确要多些权。”
“可是既家都同在清静峰修行,就该一视同仁。都没急着走,你再急也该等着一才是吧。”
沉翎不是傻子,自看出来了对方并不是怕他被长老发受到惩罚。
而是单纯找自己的茬而已。
今日哪怕其他弟子不过多计较,眼前这也是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
“那师兄要如何才肯放离开?”
对方似乎就在等他这一句。
他听后挽了个剑花,咧嘴朝着沉翎笑了笑。
“这样吧,看这几日师弟进步颇多,心痒痒正好也想和你切磋一番。”
“也不欺负,毕竟怎么也比你早入宗门一年,让你三招。若是最后你赢了,就放你离开如何?”
沉翎微皱了皱眉,刚想要开口应下,不想雪嫣先一步前他拽过来。
“你找死吗?那孙子是个剑修,资质也不差,而且你比还早入门这么长时间,你自己几斤几两掂量不清楚吗?别说是赢了,没准你这刚重塑了的灵根都要被他给打断!”
这话说夸张了些,雪嫣的说的却并道理。
沉翎是个丹修,体质各方面都是抵不过对方的,虽不至于灵根打断,但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雪嫣这么担心他。
“知道的师姐,肯定打不过他。他非就是看不惯想要拿出气而已,让他打几拳便是。”
“你需担心。一会儿他揍到时候就像平日那样装作疼得地打滚,他怕事情闹会放了的。”
“……”
好家伙,还是老演员了。
“……不是,不是担心的不是这个。这你完全可以避免啊,你干嘛非要赶着凑去挨打?”
“想去青云阶。”
“干什么?去看白穗天还是入地?”
“不是,昨夜陆师兄雷显之地就在那边……”
少年沉默了一瞬,而后直勾勾注视着雪嫣半晌。
“担心她并不是没爬来,而是被雷劈了。”
“……”
……
疑似被雷劈了的少女此时的确是在青云阶这。
只是昨日那雷威力太,将面的青云阶劈了个细碎,几乎没留下几块可以承力的石头。
而青云阶不能爬了,但是这加训却还是得继续。
昨晚一老一少一剑都被恶心坏了 ,整宿都没怎么休息好。
就连早吃东西的时候白穗一看到那馒头就想了那白乎乎的虫子 ,更是干呕了好久。
哪还有什么胃口。
一旁的顾止虽早已辟谷,也不需要睡眠休憩。
但是那身的粘腻温热感经久不散,整个情恹恹,也没好哪儿去。
“师尊,饿了,可以吃点儿东西再下去爬悬崖吗?”
“谁是你师尊?你给敬过茶,行过礼了吗?少在这套近乎!你昨晚吐剑身的时候有想过是你师尊吗?你这逆徒!”
“……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非要学跟那个魔角说什么肉虫爆汁儿,能吐七煞身吗?”
救命,光是提来就有点儿恶心想吐了。
白穗说到这没忍住干呕了下,一旁的七煞和顾止见了慌忙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你你你你,你离远一点!要吐往悬崖那吐,下面都是些妖兽,吐妖兽身别吐身!”
顾止今日所用的不是本体,依旧是那个傀儡。
傀儡脸的伤已经修补好了,只是面还隐约泛红,像是抹了一层浅淡的胭脂。
“?等一下,什么叫下面都是妖兽?你之前不是告诉这下面是瀑布吗?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吗?”
“是有瀑布,可也没说只有瀑布啊。”
顾止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看着气得跳脚的样子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
“这悬崖下面接着的就是妖兽林,难不成为了给你修行腾位置,还要下去它一锅端了吗?”
白穗发了。
这脑回路和多数都不同,在他看来什么青云阶啊还是爬悬崖这种都是基『操』,根本不算个什么事。
约是天才的思维,哪怕她下去真碰了妖兽他估计也不会帮忙。
甚至还会端着一盘瓜子下面边磕边看戏,要是真挺不住了也顶多做个战术指导而已。
“……那个师尊,你可能误会的意思了。是觉着你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过于的高看和信任了?”
“你要知道,,白穗,哪怕资质再牛皮,如今也只是个刚筑基的弱鸡。爬悬崖也就算了,让徒手对付妖兽是不是有点太狂野了?”
这话顾止不乐意了。
他眼眸沉了一,抱着手臂注视着白穗。
“什么叫对你过于信任,你是不是对你自己太没信心了吧?”
“这下面虽接的是妖兽林,却是其中最薄弱的一片区域,最高也不过三品,你既都能斩杀那头三品火蛟了,它有何惧?”
“不是,之所以能斩杀那头火蛟是因为……等一下,这事你怎么知道?”
当时陆九洲说是在没调查清楚之前暂时不要张,她也就说漏嘴告诉了雪嫣。
可对方不仅知道,还知道那火蛟是三品。
青年听后一顿,也不说话了,极为刻意心虚地避开了白穗的视线。
一副此地银三百两的样子。
“……是你干的对不对?”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穗,你不满意给你加训也不能血口喷,做得讲究证据。”
白穗被对方这厚颜耻的样子给噎住了。
半晌,在顾止以为这件事可以蒙混过关了的时候,他余光瞥见少女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条血红『色』的绳子。
“?!等一下,你,你拿着龙筋干什么?”
“好啊,你还说你不知道,那怎么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龙筋了?!”
她气得够呛,也不管其他,猛地前一勾住他的脖子龙筋缠了去。
“给、爷、死!”
“咳咳!”
顾止一手拽着脖子缠的龙筋,另一只手拎着白穗的后衣领用力往悬崖方向一甩。
“逆徒,走你!”
身体被抛到高空的瞬间,白穗抓着龙筋往青年那边扔了过去。
而长度不够,只差一点儿才能勾住他的手腕将他一并带下去。
顾止看着白穗掉了下去,这才真正拍了拍胸膛缓了口气。
在他以为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一只手“啪”的一出在了悬崖边。
白穗没有勾住顾止,却勾住了悬崖边的一树枝丫。
青年走过去蹲下,情微妙地低头与她直视。
刚准备一根一根她的手指掰开,见她瞪着自己,气得嗫嚅着唇的样子一顿。
“要交代遗言?”
“三十年……”
“什么?”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成。”
顾止说着,伸手将白穗手中的龙筋“嗖”的一下抽回。
“你攀爬工具了。”
“……”
甘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