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日,一声尖叫划破冉府上空。钟沛儿揪着凌乱的领口,泪眼婆娑,扑到冉青铉怀里。“青铉,这个男人意图非礼我!”锦衣卫不由分说,气势汹汹地押着重阳跪下。重阳挣扎不过,怒道:“你胡说!是你自己贴上来的!”钟沛儿哭着推开冉青铉,朝着最近的柱子撞去。“青铉,就让我带着你的孩子一起去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冉青铉搂住钟沛儿,脱下黑金色的披风裹住她,冷冷吐出两个字:“杖毙。”苏璧禾跌跌撞撞跑过来时,重阳的背脊已经血肉模糊。“住手……”锦衣卫充耳不闻,打得血花四溅。苏璧禾扑到冉青铉身前,跪着哀求道:“青铉,一定有误会!求你让他们停下!不要打了!”钟沛儿哽咽开口:“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撒谎?”“当然是你撒谎!”苏璧禾毫不犹豫。冉青铉心底没来由窜出一股火气,微微弯腰,捏住她的下巴。“你就这么信他?”苏璧禾坚定道:“我信,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出格之事!”钟沛儿抽抽搭搭说:“说不定是他看姐姐被冷落,所以想毁我清白夺宠……”重阳拼尽最后力气大声反驳:“你血口喷人!大小姐压根就没提过你半个字!她根本就不在乎你!”这话听在冉青铉耳里,根本就是苏璧禾不在乎他的意思。这令他莫名不舒服,不舒服了就需要发泄,倏地夺过刑棍,狠狠朝重阳打过去。冉青铉武功高强,这一棍不同于其他锦衣卫,很可能会要了重阳的命!苏璧禾张开手挡在重阳身上,紧闭双眼,听到那粗长的刑棍夹杂着风声而来。冉青铉一惊,来不及收手,只能收了大部分力道,还是打得苏璧禾“噗”的吐出血来。“你活腻了?”他抓起她瘦弱的肩膀,看到嘴角血渍,觉得颜色不对劲……眼里闪过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乱,正要查问,就听到钟沛儿说:“姐姐对一个下人这么好,真让妹妹感动。听说他和姐姐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情意,果然非比一般。”顿了顿,她又装作不经意道:“对了,姐姐,这个天气还有点热,你脖子上干嘛系着丝巾?”话音刚落,冉青铉就将丝巾扯下来,洁白脖子上的痕迹瞬间将他寒眸刺红!钟沛儿窃笑,不枉她找人盯着苏璧禾,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皮肤竟然像是纸一样脆弱,一按一个印。冉青铉红着眼将苏璧禾拽入屋内,丢到床上撕开衣服,那上面更多的痕迹令他恨不得掐死她。“贱人,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我没有,这是……”苏璧禾摇头,自己如今皮肤稍微用力就会出现青紫淤堵。可冉青铉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头也不回朝门外下令:“把他给老子阉了!”“不——!”苏璧禾撕心裂肺叫着,却被制住,院中顷刻传来重阳凄然的惨叫。冉青铉这才松开手,她连滚带爬跑出去。“重阳,重阳……是我无能,对不住你……”重阳缓缓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怨怼,他摇摇头:“下辈子,重阳希望自己不是这样卑微的身份,可以堂堂正正守护着大小姐。”苏璧禾颤抖着抱紧他,“不要走!我带你去找大夫,不会有事的……”重阳无意间瞥到钟沛儿得意的笑,电光火石间,他倏地想回忆起来,在哪里见过钟沛儿。更知道了冉青铉为什么会那么宠爱她。“大小姐,她、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