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闻言心中大震,眼前的美女原本是幽远难及,就算站在大日头下,却也一副寄身千里之外的寡淡模样,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在那一瞬间竟然心意互通,四目交投之下,高强竟觉得连右京心里的一点点波动都纤毫不漏地掌握在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高强震撼异常,这种感觉与他往日与人交接时,察言观色了解他人心理动向的情形迥然有异,那是一种不需要任何外在信息、包括言语行动眼神等等的沟通,仿佛这女子只要在那里,自己便可以完全了解她的内心一点一滴。
仔细打量之下,才发觉右京的神情有些异样,双目的神采游移不定,两颗眸子像是黑玛瑙一样,流光溢彩却没有焦点,虽然直视高强的双眼,可是目光却仿佛穿过了高强的身体,投向了他身后的空处。
高强心中蓦地一动,这种眼神似曾相识,令他联想起当日在刑房中刑求右京时的情形:“莫非……”他冒出了一个连自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的念头,难道说,“现在的右京已经进入了傀儡的状态?”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便立刻令他想要试验一下,当即心生一念,忙唤道:“右京,你现在觉得冷吗?”
炎炎夏日,房中虽然清凉,却怎么也说不到一个冷字,倘若右京答冷,那么对于高强这个假设便是一个有力的印证,这是他联想到现代的催眠和心理暗示学说,所作的一个小小试验,也算是对于傀儡术这样一种奇异术法的全新解读。
怎奈天不从人愿,这句话在常人听来有些不着边际,在右京听来却也是如此,她的双眸立刻恢复了神采,也恢复了原先有些冷淡的态度。微微笑道:“应奉大人说笑了,此等孟夏时日,虽不似七月流火,却也说不到一个热字吧,小女子虽说身体不甚强健,这点暑热还是经受的住地。”
高强大失所望。这叫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满以为若能取代死掉的左京的地位,掌控这样一位异国美女的身心,而且是以神秘的傀儡术的形式,想想都叫人心头火热,所谓地予取予求,莫过于此吧?不料自己对于傀儡术半点摸不着头脑。凭着原先的一些臆想,用现代的一些理论去妄加推测,一试便错,真不知这些古人从哪里生发的天才,能把这些现代发达的科学体系都无法解释和再现的事情一一变成现实了。
这一来话题立显尴尬,一时难以为继。高强又东拉西扯了几句。渐渐不得要领,心中便转念:横竖这右京来到中国有年,已经安定了下来,那傀儡师左京又死了,她不留在自己身边,还能往哪里去?自己与她之间有了些玄妙难言的关系,这个是确定无疑地。余下的只是慢慢摸索其中道理,就算没什么大用处,作为一个有趣的探索也是好的,现代人不是都会对金字塔啦古玛雅啦之类的神秘文明穷根究底吗?且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好了。
当下高强问了几句右京的起居,便起身告辞,嘱咐右京好好休息,言语中颇为关心。这位右京在他心中是着实有些分量地,不但本身是少有地美女一名,且有傀儡术这样的奇术在身。又武艺高强多怀秘术,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倘若能收为臂助,不啻是一大助力。
回转自己房中,脑子里还在回味适才那一刻的玄妙感应,虽说乍显即逝,难以捕捉其中的奥秘,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更加觉得兴味盎然。
只是刚刚觉得自己找到点头绪,立刻就有人前来打扰:“衙内,东京小乙那里有信到。”房门推开,许贯忠手里扬着一封书信,洋洋踏入。
高强无奈,将神思从那虚无缥缈中收回来,心说人忙事多,自己来到这时代多时,渐渐深陷其中,地位日渐升高,所涉及的事务也是越来越多,哪里象刚到东京太尉府时那般逍遥,没事还可以去青楼闲逛?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高强也不是那等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只好收拾心思,问道:“贯忠,小乙来信如何说?”此刻他还未全神关注,以此一时没有想到燕青地来信会说到什么。
许贯忠也不在意,将手中书信一挥:“衙内,东京余事皆无,只是那开设钱庄,发行会子之事,在朝廷上颇有阻力,连蔡相也有些不置可否,甚是棘手。”
高强听到这里,方才上心,连忙将书信接过,在掌中细细看了。原来他当初鉴于大宋朝廷财政拮据,虽然岁入巨大,百业兴旺,不过支出却只有更大,每年都搞的入不缚出,这时的朝廷又没有先进的财政预算和金融系统,上下竟无一人懂得赤字预算,每每没钱了就搞些紧急措施,时日迁久之下,财政简直就成了一个烂摊子。眼下是神宗哲宗两朝还有些积蓄,总算支持的住,不过换了这个徽宗皇帝上来,一味的好大喜功又奢靡的紧,恐怕要不了多久,朝政就要现出糜烂之局。
若只是老百姓倒霉,高强并非悲天悯人之辈,也知道自己一己之力有限,并不是那电影中的超级英雄,管不了那么许多。何况象拯救地球保护国家这样的重责大任,就连占士邦也要感叹一声“拯救地球是很辛苦的”,自己一个凡夫俗子,除了上网上到穿越时空之外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又怎么能抗地起?
无奈自己知道了后事,大宋这么下去,不用二十年就要半壁沦陷,到时候自己老爸身为当朝太尉,手握军事大权的,当然脱不了战败之责,况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国家倒台了,自己这个统治阶级的一员当然也是最受冲击的一群人,又哪里能置身事外?说不得要尽力将这颓势扭转。以钱庄介入金融领域,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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