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钦天监祭台。
众大臣们都聚集在这,他们已经知晓了苏陈与杜元铣的赌约。
虽然杜元铣的人缘不行,但众人都对他很有信心,毕竟这几十年的天象,他都没预测错过。
只有首相商容有些担心。
“最近朝歌里的百姓可都在传杜元铣徒有虚名,也不知和这苏家姐弟有没有关系?”
“辰时已到!”一旁的内官喊道。
众人的衣角都开始轻轻浮动。
“起风了!起风了!”梅伯很开心,毕竟在场只有他全信杜元铣的话,至于其他大臣,他们只信降雨之事,并不信苏贵妃是妖孽。
如果苏贵妃真是妖孽,这后果不堪设想,不提殷商的江山,后世会怎样看他们?
识人不明还是尸位素餐?
这些殷商的大臣们可以死,但清名不能丢,这也是杜元铣为什么冒死也要证明自己推算的没错。
一个时辰后。
“轰隆!”一道惊雷惊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纣王。
真的来雷了!
一切就像杜元铣所说的一样,发生了。
纣王却不担心,他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毕竟苏陈还是太年轻,道行肯定比不上杜元铣。
只不过就算是杜元铣赢了,纣王也不打算让苏妲己去那照妖镜前。
“就算她是妖孽,又有何妨?为王者如果连自己的心爱都保护不好,要这江山又有何用?”他暗想着,目光温柔地看向一旁担心的苏妲己,又握起了她的柔夷。
两人的手刚接触到一起,纣王就安慰道:“爱妃莫要担心,降雨的天下也还是寡人的天下。”
“大王!”
眼中若隐若现的泪花,更显娇媚。
午时已到,该是降雨的时辰了。
刚才还乌云密布的天空,却有一道阳光照下,片刻后就变成了晴天。
“怎么回事?怎么没下雨?”
“这杜元铣莫不是老糊涂了不成。”
滴雨未下,让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这……不可能!”杜元铣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天空。
“哼!给我压入死牢,待明日推到午门枭首示众。”纣王也不管那杜元铣如何失态,宣布了旨意。
看着被带下去的杜元铣,苏陈觉得心中痛快,除了心头大患。
而且只要今日丑时下雨,便可趁此时机操作,将那杜元铣取代,成为国师。
此时的天庭上,普化天尊匆匆赶到了朝歌的上空。
他今日本该未时布雨,但他刚在巳时发了雷,就被王母亲自叫去了瑶池,说是有要事吩咐。
虽说自己不归王母调度,但也不敢得罪,只得中止布雨,先跟王母去了瑶池。
“只是一件小事,怎么不叫侍女吩咐我呢?这下可耽误了时间。”普化天尊有些不满。
他又算一算了时间,大概要丑时才能降雨了。
“这下可要让杜兄丢面子了。”
他不知道的是,杜兄这次丢的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