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王爷罢,然那又如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非皇室一族,便不可以做皇帝吗?我空有满腹才华,便只得成为君下之臣吗?”慕容玉盛一字一句,声声带着凄厉。
本欲让他闭嘴的李天言此刻却有些发愣,是,他也不过是想做皇帝,这样真的有错吗?
“成王败寇,我认了,只是如今我是阶下囚,你们皆在池中斗,如此居高临下又是摆给谁看?明日谁死谁亡还未可知!还未可知啊!”慕容玉盛声音愈发绝望起来。
“你勾结外敌且杀害弟兄,这亦是光明正大么?你出卖亲妹只求荣华,亦算得上没有错处么?你害得这满城满国尸横遍野战火绵延,是一个一心想做皇帝的人该做的事情么?”李九的声音极其平静,然字字句句却皆是诛心。
“当年这种事情,你做过了一次,如今又来一次,你这不是王侯之心,不过狭隘报复罢了,空有满腹诗书,皆是白读,不过一句有辱圣贤之门了事。”母亲当年或许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弟兄,方才废其功力与手脚,永世软禁在那慕容府之中的吧。
即求富贵,与你富贵。
“即有争斗,何谓血流!”慕容玉盛咬牙切齿,“我的本事无人能及,否则那祁之渊为何只来找我!论军事才学,论政治谋略,你们又有谁是我的对手!”
“你这幕后的军师,倒真是做出了成就。”李九反倒气笑,“是,你比谁都本事,我们这么多人都未斗过你,且被你唬得团团转。”
“你们……算得上对手。”慕容玉盛冷笑,算是给了个评价。
“可你求的是什么呢?报复吗?还是小七哥上位以后,你亦能皆祁之渊之手,继续操控他?你真当所有人都将会是提线木偶吗?你即能算透时局,却是为何算不到人心?”李九的声音没有半分客气,亦没在意面色逐渐苍白的李天言。
“祁之渊这废物若是不死,往后这大安,必将是我的天下!我的天下!哈哈哈哈哈……”听及李九的话,慕容玉盛愈发的疯狂起来。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李九摇头,声音哑了几分,“错一次,已是辜负读过的圣贤书,一错再错,便枉称为人了。”
“你……什么意思。”慕容玉盛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不懂?”李九扯了扯苏凤,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她有些渴了。
“我的意思是,你书读太多了,读到脑子废掉了。”苏凤去取水,李九扶住一旁的扶栏,满面嘲讽,声音却已是无奈。
此刻她只是随心气一气慕容玉盛,却是未曾看到他身侧的白小七李天言,一片苍白的面色,目光怔怔,一对瞳子不自觉的收缩颤抖着。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他错了,他真的大错特错了……当年一声玉面公子,今日一句盛儒皇七,便这一声声的捧高,一次次的夸赞,他便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自己想爬到那位置,即便不择手段,亦是全然没有错处,败……只是时运不济,仅此而已。
“你此刻笑我,刺激我,不过是想从我口中套出话来吧。”慕容玉盛却是冷笑起来,“怎么的,你能讲出这头头是道的道理来,却想不出怎么破解此战的法子是么?”
“你厚皮厚脸的,我与你说什么?”李九嗤笑,继而恢复正色,声音低了几分,“再说了,我本也不是说与你听的。”浪费唇舌。
“小九……”白小七面色一怔,瞳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小九还当他是弟兄的,是吗?
“苏凤,我们走罢。”说得口干舌燥,真真白跑一趟,早知道是这人,就不来了,李九撇嘴。
“不问了?”苏凤正在倒水。
“不问了,哎,问不出什么的,倒是晦气,啊对了,”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李九咧了咧嘴,“去封信,将李鹿年那老小子的姑娘唤来,叫……李璇玑是吧。”
狡黠的声音响起,佝偻着身子的慕容玉盛猛然一震,狰狞的面容似忽然苍白了许多。
没有听到声音,李九淡笑,猜对了。那丫头果然是养那府中守着慕容玉盛的,只是不知道那小丫头有什么本事就是。
“李九,我将四国联络之法告知你,你们将我关在这里便可,这交易,你们不亏。”慕容玉盛的声音似是在强迫自己平静。
李璇玑那小丫头那么可怕?还是说李鹿年用了什么法子控制着这慕容玉盛?李九拧眉。
“你说,”亏不亏的,听了才知道。
“你过来,我说与你听。”慕容玉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