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工的第一天的任务比较少,出货时间没到都完成了装袋的任务。在还没出货的时候外面走廊上的机器是没开起来的,吴建国在门口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一个蓝马甲过来和他聊天,或许是闲了太多天没事做时间太难打发了,在刚刚恢复槟榔生产的第一天大家都对手上的工作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连一向游手好闲的陈安平都没有例外。
出货后走廊上的机器轰鸣声又让整栋监室都热闹了起来,吴建国又开始和外面的蓝马甲天南地北的聊开了,因为一下不再是安静得让人心慌的环境了,大家的心情似乎一下子都好了起来,监室里的活动又开始举办了起来。陈安平接过吴建国导演的岗位开始对牛峰进行训练,王勇飞拉着我和许老板教我们怎么样练胸肌,脱胶了好像张开了一张嘴的扑克牌又被拿出来出现在了牌局上,这次是由专业人士张李给大家讲解赌坛常赢一百零八招。
“冲监了哦,新口子进站,准备接站了哦!”外面操作机器封袋的蓝马甲大声的叫唤道,看来因为停工了半个多月跟我们一样关在监室里的服刑人员也因为恢复生产而兴奋了不少。
“有没有人跟我赌冲监下来的是犯了什么事?”许老板听到外面的声音后问道。
“怎么赌?要不要开个盘你坐庄?”张李一听立马回应道。
“开个屁的盘,就谁愿意猜的猜一下,你猜对了我给你烟,我猜对了你给我烟就行了。”许老板回答。
“那要愿意和你赌的多了怎么搞?你这样,你开盘当庄,谁愿意猜什么就押什么,押对了他押多少你赔多少,没押对的话押的烟归你庄家吃掉。但是不能不能说所有的犯罪名目都押,那样你当庄占太大便宜了,你选个三种或者四种,然后大家来押。”张李接着说道。
果然是专业的,在这里都能把盘开起来,我看着侃侃而谈的张李想道。
在张李的技术指导下,南四七监新年第一盘开了起来,坐庄的许老板开出了抢劫、盗窃、职务类犯罪和其他类型四个选项让人押注,当然没有摆个赌桌,谁押注什么押注多少烟都由张李记在纸上,只等新口子进来了就开盘。
在张李和吴建国的鼓动下,监室里大多数都押了注,就连不抽烟的黄裕新都在王勇飞那里借了两包烟押注了。
“没烟的可以在我这里借,借一包还一包,难得许老板有兴趣开个盘,都来给许老板捧捧场。”王勇飞大声的吆喝着,“许老板,下注限额吗?我怕一下押多了你吃的还不够赔的怎么办?”
“坐庄哪有稳赢的?吃大赔小能赚,吃小赔大那肯定得亏,就几包烟嘛,多大点事,还怕许老板赔不起你押的注?”张李满不在乎的说道。
“来来来,都押,押多少我都接了,闲得没事是要找点乐子的。都多押点,不用怕我赔不起,就算现在没那么多烟了这不马上要订货了吗?买就是了。”许老板袖子一挽,拍了拍手后向赵昌平招手说道,“昌哥,来不来押两条?搞赢了就有四条了哦,那得多管好久不用担心没烟抽了。”
“建哥,让外劳问问这次七监冲几个下来?要有两个我也开一个盘,大家随便押注,不限额,押得多赔得多。”张李看到自己的场子在看守所也有市场,一下来了兴趣。
“好,帮你问问。”吴建国把机器边上的蓝马甲叫了过来,让他去前面几个监室问问一监的学习员。
“两个,你也开吧,我也来押点,人进来了都先别问人家是干什么的,你们两个一人分一个了再开盘。”吴建国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了进来。
铁门打开,进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大,毒鬼子和每天负责铺床和叠被子的刘志强两人接过他两抱着的被子放到了大通铺上的角落里,望着整个监室朝他两打量的目光,这两人有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干嘛了。
“去墙边蹲着!等冲监完了干部走了再问你们问题,不许说话!”吴建国对他两说了一句后就守在铁门边等着后面几个监室冲监的过程结束。
新进人员看到整个监室的人各种不同的目光打量,不知道心里在做什么想法,可能会感觉自己又一种小羊不小心走进了狼群的感觉。
冲监程序走完,值班干部和一监学习员往回走经过了七监门口后,吴建国立刻把新冲监下来的两位叫了过来,大声说道:“来,许老板,张李,你们两个人一个人领走一个。”吓得两个新口子脸都白了,估计那时候的他们都在脑补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
许老板随便叫了一个站到他面前,围着他慢慢的走着,嘴巴还不停的吧唧着,边走边点头,就好像我小时候在集市看到的一个老农看中了自己喜欢的牛一样的神情。许老板还充满恶趣味的说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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