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要让你灭亡,必定先让你疯狂。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纵是东西方有着显著的文化差异,但是也有其共通性。老K在壮大自己团队的同时也不是完全盲目自大的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真的能够瞒天过海。他细细考量着每一个环节可能出现的纰漏以及出现纰漏以后最好的应对方式。小网管和杨志在老K的安排下成了两个专职的人肉运输机,经常往返于相邻几个省各个县市之间,有时候是火车,有时候是公共汽车,后来又在二手市场买了辆车给他们。
他们没有在本市取过一次钱刷过一次卡。每次都是在外地通过乔装打扮后在柜员机上提现或者是在刷卡购物,主要是购买黄金首饰,然后再找个黄金回收的地方换成现金。
后面几次小网管找到黄裕新来复制卡的时候带的是老K新买的电脑,老K虽然不懂黄裕新这方面的专业技术,但是他对先进的技术是保持着敬畏心的。他就是单纯的觉得黄裕新那里可能是个漏洞,最好把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到自己手上才是最安全的。事实上证明他多年和执法机关的斗智斗勇还是有一定的成绩的,黄裕新自首后办案人员从他的电脑硬盘里得到的资料对案情的推进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一个跨越多省的盗窃团伙浮出水面,接下来并案,成立跨地区的专案小组。
成立了专案小组以后就是市局刑侦队来接手案子了。在看守所里黄裕新收到来自市刑侦队的法律文书的时候同监室里有那种多次进宫的人告诉黄裕新,你这案子大了,属于重大案件,最后一般都是市检察院公诉然后中级人民法院判决的,起码是十年以上的刑期。
“一般的刑事案件都是当地派出所侦办,大学生,像你的案子,就是抓你的那个派出所办理,最后开庭也是在区法院开庭。你看像许老板他那样的大案肯定也是市局给办的,案子越大进度会越慢,无所谓,反正最少要关个十年八年的,在这里面时间长点也算是坐牢时间的。像大学生你就不一样,你的那小案子就会很快给审理判决下来,不然给你判个半年,而你在看守所呆了半年多怎么办?你看吧,我估计你会是我们号子里年后第一批开庭的。基本上三个月之内就完事了,剩下就看判多久再等着出去了。”监室里的一个外号“毒鬼子”的资深劳改人员给我们解惑道。
“随他吧!我就说怎么后来来提审的人都换了哦。不是我自首的那个车站路派出所的人了,态度也比他们差好多,一副总不相信我认为我还有好多没给他们说的样子。其实我都自己自首了还有什么会瞒他们,我只希望我能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他们对他们的案情侦破有帮助,这都要算是立功表现的。我的律师会见的时候就跟我说了,把知道所有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有关的事都说出来,不要想有不有用,不要自认为有用没用,多说反正没错,有没有用他们办案人员会分析的。”黄裕新摇着头说,“他么的上次半夜来提审那次,对我动刑了,现在手指都还完全恢复。”
“不是说现在不能刑讯逼供的吗?夏干部不还在监室里说过如果提审的时候被行刑讯逼供了可以向他反映的吗?”我有点诧异。
“嘿,天真了吧!你没遇到那是因为你的案子本来就不大不复杂。再说你是你们大学的派出所办的,他们对你这个本校毕业的学生还是带点照顾的。”毒鬼子在旁边继续给我解惑,“说我们是疯子,其实那些刑警也是疯子。抓我的那两小子我还真有点佩服他们,我在家看到警车往我家过来我知道是来抓我的,于是我就往山里跑了,在我们老家大山里我躲了四天,我还晓得山里哪里有山洞哪里有农民挖的红薯洞哪里有人家埋的萝卜,总饿不死。后来我实在是犯瘾了顶不住了才出山的,刚出山就被抓了。那两小子从我进山那天起就没回去,在山上估计也没少吃亏,一身搞得脏的不成样子了。”
“是啊,他们挺疯狂的,这几次提审都是大半夜的,按他们说都是案情一有进展需要向我了解情况立刻就来了,估计也是在没日没夜的搞工作呢。”黄裕新对毒鬼子的观点很是赞同。
“上次提审过后律师会见的时候我跟律师说了我被动了刑的事。律师说如果我坚持要告他们刑讯逼供的话他可以帮我,可以立刻向看守所申请带我去医院做鉴定。但是如果不是严重的话他劝我算了,不管他们是真的嫉恶如仇还是过度执法,他们的目的始终是在破案上面,没有谁会真的要针对无关的个人做出伤害性动作的。要知道这种成立了专案小组的案子他们小组的成员都会顶有巨大的压力的,不破案不结案他们都是魔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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