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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马监,这名儿听起来很矬是吧,像养马的地儿。可实际人家权利大着呢!不仅与兵部共执兵柄,还要管理草场和皇庄,与户部分理财政,所以是皇上的内管家。简单说,就是手中既有兵权,还有财政大权!”
西凉媚暗暗吃惊,大房的西凉瑄怕读书,就把名额让给了西凉瑾,西凉瑾虽然也读不进什么,可在国子监同窗多少纨绔,消息很是灵通,知道的果然也比旁人要多。
“这勇士营就是御马监下属,担任皇上宿卫,是禁兵中的禁兵,地位比上十二卫还高——懂了么?”
西凉媚眨了眨眼,正想要装懂,不料却被西凉瑾一眼看穿了。
“也就是说,这狗本来是给皇上看门的!蠢货!”
“那怎么到你这儿了?”西凉媚登时脸色赤红,不服气地回呛。
“是人家从勇士营偷出来的,听说只有三头,后来西凉琐那杂种和人赌博,居然赌赢了,别人把狗押给他,我见了稀罕,就偷回来了,谁知给他发现了,打了一架。”
原来是光荣负伤,难怪不急着打人了。
可小韩氏急了,不由拍腿,问:“西凉琐人高马大,你能打得过他?”
西凉瑾得意地拍了拍袋子:“所以才打成这样!这狗我是一定要的,以后京城除了皇宫,只有我这儿有。”
西凉媚不禁凑上前细瞧,只见那小狗崽浑身一团乌黑,四条腿粗得如同小老虎的腿儿,带着黄点点,像梅花似地,两只乌黑如豆的眼睛透着精力充沛的光芒,张牙舞爪,愤怒难挡。
“它没有尾巴!”
西凉媚惊诧得看直了眼,可转瞬却只觉头顶一痛,立刻发出尖叫:“呀!”
她头发竟被西凉瑾一把採住,疼得倒抽冷气。
“疼吗?”西凉瑾阴阳怪气地问,还粗鲁地朝上猛拎了几下,算是报了仇,这才肯放过她。
就在西凉媚怒火中烧时,陡然几声惨叫远远传来,声如杀猪,像死了人般,眼前瞬间有许多人影飞奔向这边跑来。
“不好了,强盗来了。”
“啊,”地一声,下人口中鲜血狂喷。
一柄白刃对穿身体。
刀光剑影下,瞬间又死了几个下人。
一群身着玄袍绵甲的强盗,手持凶器一路闯进后宅,双眼迸射出凌厉的杀气,杀人就像杀鸡,简单干脆。
女眷们登时魂飞魄散,四处逃散,有人摔倒在地抖作一团,有的围在小韩氏周围,尖呼惨叫,一时满院子鲜血飞洒,一股濒死的恐惧紧紧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
“把狗交出来!”一柄冰冷尖刀抵住西凉瑾的喉咙。
西凉瑾都快吓尿了,抬眼对上军士玄色绵甲胸前刺绣的咆哮虎头,毛发彪悍俊美,目光阴冷,血盆大口似能吞噬一切。
西凉瑾想逃,骨头却被捏得快要裂开,心下大感震撼:这是、勇士营的人?
他刚卖弄过,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666!
“在这儿!”
旁边一名军士大声吆喝同伴。
“统统抓起来!”首领冷酷地命令。
西凉瑾回过神来,强项:“敢抓老子?我姐夫是钱侍郎府上的爷们!”
“哼,就算你姐夫是钱侍郎,那又如何?勇士营只听皇上调遣——御犬你都敢偷,胆倒是挺肥。”
那声音阴森森地,充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