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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亲事告吹,再重新说亲事就难了。
西凉婵已经十七了。
这种变相的轻侮,硬生生地压了西凉婵一头。
但西凉媚这话却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还一石二鸟,狠狠打了西凉婵婆家娘家两边的脸。
把西凉婵噎得脸忽青忽红,半天才迸出句:“站着说话不腰疼。”
西凉娇急得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夹在中间好不为难,尴尬笑着:“何不食肉糜,四姐姐,你哪里知道别人的苦。”
“是啊,二伯父俸禄微薄,你上面还有二堂兄与二姐姐,前头两件大事办下来,你们二房怕是大气都喘不过来了。对不住了三姐姐,是我一时忘了这些。”
西凉媚笑得酥软,如同春风一般,一个不留神还以为她在向西凉婵撒娇。
若不是西凉婵面色铁青,恨得快要发疯了的话。
就在非晚以为两人要打起来了,不料西凉娇忽然眼眸一亮,那微翘的睫毛如蝶翅机灵地扇动:“三姐姐,这不难。”
脸上露出欣喜,泛着希望的光。
屋中一静,众人不解地朝西凉娇看去。
其是西凉婵。
西凉娇拉了拉西凉婵,指向非晚:“你怎么就忘记了一个人——七妹妹!”
西凉婵觑过来,目光透露出心虚。
“七妹妹,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帮什么?”
“调停彩礼的事。”
非晚露出诧异的目光,匪夷所思地反问:“三姐姐,我们女孩儿怎好抛头露面,哪个婚事不是由长辈出面决定的?我替你去讨彩礼?我可没这个脸。”
四房与二房是有旧怨的。
当年母亲被大宅欺凌,二伯母非但不帮忙,还跟着上脚踩。
哪有半点亲戚的味道?
自己怎么可能为了替她出头,去对抗牢不可破的世俗礼仪?
“三姐姐,你在说什么呀。”西凉娇摇了摇头,白净的脸上露出被西凉婵蠢哭的表情。
西凉婵半晌才恍然大悟,理所当然地说:“七妹妹,你们四房财大气粗,你就帮帮忙,我们总归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此言一出,连西凉媚都竖起了耳朵。
可非晚几乎要冷笑出来。
好个一家人!
这话谁说都不觉怪,只有从西凉婵嘴里说出来,那才叫讽刺。
“三姐姐,我们姊妹无依无靠,难的时候多希望有亲戚来帮我们,最后还不是全仰赖皇上照拂垂怜,你说,我哪来的能力帮你?”
先前姐姐和她被关起来、被世人误会的时候,二房的人在哪里?
三分情,七分骗,不是只有她们会!
可就在此时,恰巧西凉婵身边的丫鬟在门口探头探脑,西凉婵转眼看见,蹙眉上前问:“怎么了?”
“姑娘,大姑娘又回来了。”小丫鬟嘟着嘴,露出心烦的样子。
西凉婵登时一脸警觉:“她又回来做什么?”
“兴许是来瞧老太太的。”小丫鬟瞥了眼屋里,言不由衷地回话。
二房的大姑娘,也就是西凉婵的亲姐姐西凉婉,已经出嫁有四五年了。
那才是二房的至亲骨肉。
真正的一家人。
然而西凉婵却面色紧张起来:“我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