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隔壁婶子的儿媳妇跟云娘夫妇说过赵家的事儿,因此云娘心里有数。
听赵氏说完,她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赵氏有些尴尬,却也不敢跟她再多说什么。
屋子里,赵大夫为时锦诊脉,并因为她胎像不稳再一次为她施针。
待到云娘查看了赵家其他人后,赵大夫难得严肃的同赵氏多说了几句,“婶子,如今入了冬,纵然是要过年了,也没那么多活要做。若想保住你家大儿媳腹中的孩子,最好是让她静养些日子,否则华佗在世,怕是也没法子了。”
赵氏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但她素来欺软怕硬,加上不少人都看她家的热闹,她只得点头,应下了赵大夫的话。
“婶子家的鸡养得都挺好,若能叫锦娘隔三差五的吃个鸡蛋,对孩子也是有好处的。”算命先生的事儿,云娘已然知晓,她清楚自己说的话未必管用,却还是帮着说了几句。
云娘的话,让赵氏在心里骂了几句,家里的鸡蛋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又怎可能拿来给那糟了瘟的扫把星补身子?
可心里想归想,她不敢说出来,仍是连连点头。
瞧着她的模样,云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算好了账,跟赵氏要钱。
白天赶集买了碗筷,赵氏已经是心疼的够呛,眼下还要掏钱,她斜着眼往娘仨住的屋子瞅了一眼,这才不情愿地回到屋里去拿钱。
隔壁婶子随着云娘夫妇一起离开,有了云娘留下来的药粉,赵家院里终于是消停下来。
赵氏沉着脸,向着主屋走去,一开门便是一股臭味,好悬给她顶出去。
赵莲儿用过的尿盆就放在外屋地上,她趴在炕上,搂着被子昏昏欲睡。
“老二家的!”折腾大半宿,赵氏也累得够呛,可这盆若放在屋里,她是甭想再说了,让她来收拾,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她打开屋门冲着赵前进那屋喊道。
邢氏才刚坐下,还没等缓过来,就听见婆婆喊她,哪怕不乐意也只得迈着已经酸软的步子从屋里出来。
“赶紧收拾了。”指着地上的尿盆,赵氏吩咐道,邢氏站在门口,瞧着里面的排泄物,便忍不住干呕起来。
最终,邢氏含着泪,将赵莲儿用过的盆收拾干净。
往自己屋里去的时候,她眼睛一直盯着时锦娘仨所在的屋子看……
第二天一早,是时锦去灶房做的早饭,倒是没人支使她,这折腾了大半夜,其他人都还没起来,主要是她自己饿。
早饭做好后,她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喊了几句,也不等人答便带着大丫跟二丫在灶房里简单吃了口。
赵家人都起来时,她已经带着大丫跟二丫出门了。
昨晚上赵大夫对赵氏说的话,她是知道的,可这并不妨碍她想要出门去。
“娘,大嫂不在屋,这是又出门去了。”吃过早饭,邢氏特意站在时锦住的屋外听了一会儿,确定屋子里没人,赶紧到赵氏跟前告状。
“昨儿个赵大夫的话我都听见了,哪里是咱们不让她歇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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