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大剑,毫不留情地穿透了阿米尔的身躯...倘若阿米尔只是一位普通的神甫的话,那他恐怕是活不下来的。
但这大剑剑柄上的那颗眼珠子,那愉悦的神情却是在这刺穿的前一刻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而此刻它更是已然有所斩获,只不过从它这眸中没有看出任何的欣喜,反而甚是莫明和不甘之色。
在观众席上的另外三位灰衣神甫,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开始凝重了起来。
“嗯?”
老货有些想不明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疑问。
“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
坐在轮椅上的瘸腿,眼神飘离,他看似是在望向这场中的战斗,实则却是观察起了那些在另一个空间中的枢机主教们...以及那位教廷的圣女。
“咳咳...别急。”
肺痨一边咳嗽,一边捂着嘴轻声说道。
“还没结束!”
他的那双瞳孔,说不出的明亮。
斗兽场中的场面,瞬息万变。
阿米尔那天使的绷带,被那柄大剑给割绝了,其本人更是被这柄大剑给逼出了身形,并且一剑贯穿。
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是紧咬着牙关...伸出那不断在这剑势之中,割裂开来又立马缠绕起来——那在割裂和缠绕中不断螺旋前进的纱布绷带之手,想要握住这柄直穿他腹部的大剑。
本来在这剑柄上的大眼珠子,它那还有些不甘和莫名的情绪,此时又重新地振奋了起来。
这颗大大的眼球,死死地盯着那正向它伸来的绷带之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它瞧着这支离破碎的绷带,想要在其握住它的时候,能够分泌出足够多的污染来...让这不知好歹,自寻死路的绷带,再也离不开这剑柄!
然而...结舌它是做不到,但瞠目却表现得很好。
它,居然无法再分泌出那污染了!
这下,这柄大剑上的眼珠子,是真的慌了神了...这种事,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
正在昏厥边缘的阿米尔,依旧靠着他那杰出的战斗本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柄大剑的慌乱,他体内的纱布绷带像是有着自主意识一般,全数地倾斜分配到了那双伸去的手上——他这被大剑所贯穿的洞口,自然便没有多少纱布留存了。
生死时速,他...争得便只是这片刻。
而在这观众席上,那三位灰衣的神甫则是死死地盯着这场中的种种变化。
“我倒是要看看,这里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货脸上的褶皱...像是能夹死虫子一般。
“咳咳...咳咳...”
肺痨,咳得更厉害了。
只是,他瞳孔里边的光亮,也更加得炫目了起来。
无论是出于何种的考量,这柄大剑终究是没有让自己的剑柄被那绷带之手给握住,眼珠子瞪圆了,从阿米尔这腹部穿行,飞了过去。
不管是四肢断绝的瞎子,还是千疮百孔的阿米尔,在下一个瞬间...两者便被清出了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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