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这修道院参与这次献礼的消息,顿时在这地界中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动。
“呵,没想到连常年不曾听闻的修道院都来了。”
一位从被拉入这昏暗地界中之后,就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灰衣神甫如此说道。
他,双眸紧闭,很是细致地擦拭着手中的那一柄...一颗四处张望的硕大眼珠,正在剑柄上边来回转动着的大剑。
“这才有意思,不是么?”
一位面目略显狰狞,浑身的肌肉像是蛇蟒一般横行的兄贵,不顾跟他同一教派的呼喊,径直地来到了这闭眼的灰衣神甫边上来,开口嗡声地说道。
“不然每次都是跟你们这些老对手玩,说实话我早就腻了。”
他,用力地扯了扯自己这身代表着神甫职阶的衣裳...这身衣裳,很是轻易地就被撕扯开来了。
“搞得每到这时候,上边的那些老家伙都要给我安个莫名其妙的罪名...又给老子的职阶退回到这神甫...”
只是,就在撕开的瞬间,这身衣裳又恢复如初,甚至贴在这肌肉兄贵的肌肤上,比之前还要来得更紧凑了。
“要是真按老子所作出的功绩来算的话,现在在那边的,应该是老子才对!”
他斜眼瞅了一下,在那震开的空间中的一位,大概是他这个教派的老主教。
“其他人,倒还不好说。”
那依旧在擦拭着手中大剑的灰衣神甫,轻轻地说道。
“但是你么,我觉得可能并不算莫名其妙...”
他,抿了一下嘴巴。
“罪有应得才是。”
肌肉兄弟,将他那狰狞的脸庞贴近了这位灰衣的神甫。
“嘿,瞎子。”
他这浑身的肌肉,正不断地鼓起...让那紧贴着的神甫衣裳,都开承受不住了。
这衣裳宛若是在哀嚎一般,嘶拉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一次,你可别以为还会像前几次一样!”
被称作瞎子的灰衣神甫,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只是在擦拭着他手中的大剑。
“哦,那我等着你。”
肌肉兄贵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之后,就骂骂咧咧地回到了他那一众同侪之中去了。
“有把握么?”
一位坐在轮椅之上的灰衣神甫,对着那擦拭大剑的灰衣神甫开口说道。
“呵,不足挂齿。”
一位面色苍白,尽是病容的灰衣神甫推着那轮椅,摇了摇头。
“咳咳,还是小心为上,咳咳。”
这满是病容的灰衣神甫像是要将他的肺给咳出来一般,咳得都握不紧那轮椅的把手了。
“我们跟那些教派不一样...”
这伙灰衣神甫中的最后一位,眼疾手快地接过了那轮椅的把手来。
“待会要下场的,还是之后要献礼的...一共就只有我们四人。”
这位灰衣的神甫,甚是衰老,连背都直不起来了。
“不管是你们中的哪一位,我主都是珍视得很,对于教会来说,是损失不起的。”
那位擦拭着手中大剑的灰衣神甫,像是终归擦拭完了,听着那在面容上,可能是在这地界中最为年迈的老者——他这位同侪的话,冷哼了一声。
“呵,瞎子一人,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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