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锦书,“如果摄政王真是大公子……”
“他是!”锦书立刻就说,“他今日已经承认了。”
少渊有些意外,“直接承认了?”
锦书轻声道:“是的,他还说明日把小儿子送过来,在我父母牌位前磕头,算是叫孩子认祖归宗了。”
少渊是开心的,但是随即担忧,“大公子的困境不好破,这一次带过来的使者团,包括禁军侍卫,大部分都是鲁王的人,他除了在我们萧王府之外,基本是被盯着的。”
锦书问道:“少渊,能否在第一轮谈判之后,拿到那对母子的所有资料?”
“你想怎么做?”
“明天你就知道了。”
看着信心满满的锦书,少渊忽然放下心来。
初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把所有事情掌握在手心的自信,就是这份自信,把他深深吸引的。
近段日子她忙于治疗和成亲的事,都差点想不起来,她本来也是出外务的好手。
心底一柔,眉眼温润,“那好,明日郭敏他们也应该有好消息的。”
初春里,旧枝抽芽,风虽大,却也透着一丝暖意了。
当晚,辛夷就问了地址,要先去见一下那个孩儿。
说服刘大安,也没费什么功夫,只说这是总司的意思,刘大安就耷拉着脑袋同意了。
借着夜色,辛夷飞出萧王府去了。
恰好暗疾办事回来,见有身影飞快掠过,迅速追了一下,但反应过来是辛夷,这才折返回来。
他坐在枝头上叹气,很是痛苦,辛夷不能生孩子。
他要放弃辛夷了。
辛夷会难受吗?会哭吗?
想到这里,心底越发地难受了。
书房里,二位先生伏案细读情报。
这一箱子的情报都是与徽国有关的,严格说来,算不得是情报,很多都是小道消息,因而影子卫并未整理。
朝国大事的,基本也早就呈报上去给敏先生了,如今要查摄政王的事,自然就要从这一大堆的小道消息里淘出有用的信息。
两人都有过人之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或是有些夸张,但着实旁人比不得。
少渊和锦书本想去帮忙的,但是被他们驱逐,新婚夫妻不回屋恩爱,陪着两位老单身做什么?
帮不上忙碍手碍脚的。
锦书只好叮嘱郭先生一句,“您伤势还没痊愈,不可熬得太晚。”
郭先生头也不抬,“休得啰嗦!”
少渊笑着牵起锦书的手出去了,吩咐了外头随伺的人备下茶水点心,莫要饿着他们。
郭先生等他们关门出去,抬起头瞧了敏先生一眼,“真爽!”
敏先生摊开情报,瞥了一眼便丢下,再取另外一张,“爽什么?”
郭先生满足得像偷吃了油的老鼠,“你不明白。”
敏先生呵斥,“快看,不得分心。”
老郭的爽感一下子打了折扣,在这萧王府虽说能喝令主子,却总被小敏压一头。
想了想,终究不服,遂加快速度,“我分心也比你快,你怎比得上我?”
敏先生见状,速度也提升上去。
等到半夜里青鞘进去添茶水,情报已阅了大半,且不知道为何两人还脱了上衣,胸口和胳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不冷么?”青鞘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