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晏宸还没说话,宋时砚已经慌张的进了屋,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太清,宋时砚寻着声音望过去,担忧的问道,“阿乐,你怎么了?”
沈弦乐坐起来从超市里拿出小台灯,啪的一声摁着,十瓦的节能灯将漆黑的小屋照亮,比蜡烛要还要亮,得以让人看清周遭的一切。
地上坐着只穿了件肚兜和小裤裤的沈弦乐,床上坐着略微无措拘谨的柳晏宸。
宋时砚见到这种场景,担忧的眸子顿了一顿,目光望向柳晏宸时,染了些许敌意。
他来的时候就有注意到这人了,只是一直没问他的身份,这会儿他终于能问出来了,“你是谁?为什么会睡在阿乐的床上?”宋时砚快步走到沈弦乐身边,用被子裹住她的娇躯。
可该看的不该看的,柳晏宸也已经看到了,大片春光映在眼眸之中,一抹绯红爬上他的耳尖。
沈弦乐那件肚兜根本遮不住什么,刚刚又因为慌乱的跌下床,露的更多,在玫红色的肚兜下,显得格外勾人。
他慌忙的移开目光,脑中凌乱,皆是那挥之不去的沟,对宋时砚的话充耳不闻。
沈弦乐回答道,“他是我买回来的下人,是厂子里的掌柜,接替我工作的,因为没地方住就让他暂时住这屋,我去睡马车。”
“白天我在村里买了处泥草房,告诉他今晚搬过去住了,我以为他今晚已经走了才回的这屋,你怎么没走啊?”
“胸都要给我砸疼了…”
隐在被子下的手小幅度的揉着,沈弦乐语气哀怨极了。
原来是误会。
柳晏宸眸子染上几分窘迫,“晚上太累,我脚伤没好全,想明天再去…”
“谁知道你会来…”他不知道她睡马车,她以为她有地方住的。
柳晏宸声音如蚊虫般细小,显然也是没料到。
宋时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若不是时间尚短,他都要怀疑这两人关系不纯了。
沈弦乐捂着被子站起身,靠在宋时砚身上说,“你现在搬去马车里睡吧,让你那时候不走,这回你去睡冷木板。”
这混蛋玩意儿,把她瞌睡虫都吓跑了。
柳晏宸应了一声,慢慢下了床穿鞋,然后抱着自己的衣服去了马车那。
普一接触外面的凉风,深夜的寒露激的他浑身一颤,柳晏宸不禁回望了一眼屋里,咬着唇抱紧怀里的衣服缓步走去马车。
那背影,好像因为没有服侍好妻主,又被赶下床的小可怜,委屈巴巴的。
屋里,沈弦乐坐在床上,想到马车里没有被褥,她轻声对宋时砚说,“你拿套被褥给他送去,别把他冻病了,我明天还指望他看厂子呢。”
“好,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宋时砚抱起角落里的被褥大步走出小屋。
宋时砚比他走得快,几步就追上了柳晏宸,看他单薄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样,让原本有点意见的宋时砚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夜里凉,给你送套被褥。”他低声说道。
柳晏宸谢道,“多谢侧君。”
宋时砚给他送去马车上就走了,回到小屋他关上门,插上门栓,然后疾步来到床前。
沈弦乐已经躺下,睁着大眼睛滴溜溜的望着他。
“还疼吗?”宋时砚低声询问了一句。
“还有点,不如你给我揉揉,可能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