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严重?”
郑德被沈清拖着来找他爹,脸上一副不大信的样子。
青州四季温和,打他记事起就没下过几场雪。冬天倒是经常下雨,因为湿度大,凉意从脚底板钻上来,怎么捂都捂不暖倒是真。
可下雨归下雨,也没见把地里的菜冻死过啊!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冬天经常跟着他娘打伞到地里拔萝卜呢。
“当然严重,要不严重,清清这丫头拉着你来干啥?”里正深深吸了口烟,往空气里吐了个烟圈。
他年轻时就有一年下了大雪,整个金泽镇的叶菜都被冻坏了,那年冬天他跟着家里人吃了一整个冬天的番薯芋头。
以至于直到现在,他都不怎么待见这两样食物。
好在青州富庶,家家户户都有余粮,冻死这些叶菜倒不至于饿肚子。
不过他身为里正,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得让村里人知道,便带着郑德挨家挨户去通知。
今天外头冷,本来大多数人都窝在家里取暖。
父子两人这么一招呼,几乎全村的人都去了自家菜地,收菜的收菜,铺干草的铺干草。
一时之间,整个村子快有秋收那么热闹。
雪越下越大,一开始只是零零星星的几片,后来抬头一看天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朱婉宁好不容易说服沈老太,让沈老太相信,自己并没有亏待沈金宝。等院子里想起沈老太打雷一样的鼾声,朱婉宁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掩上房门。
出了房门才发现,外头居然下起了雪。院子里她种的花花草草上,挂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她拿了把油纸伞悄悄出了院门,一路飞快地往书院侧门走去。望着四下无人,才朝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
王癞子等了朱婉宁很久,冻得鼻涕都流下来了,见到朱婉宁来不禁抱怨。
“不是说好了午时前来,怎么迟了这么久?”
“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抽不开身。”朱婉宁掩下心中的厌恶,袖子里掏出个钱袋,“拿钱之前总要说说,自己凭什么拿的这份钱。”
王癞子伸手取钱袋,却被朱婉宁避开也不生气,把上午街上的事说了。
“那小娘们吓得缩在郑德身后,脸都白了。我可和旁边的人都说了,她被我睡过了,凭这些够不够我拿钱?”
自己的水粉铺子经营惨淡,朱婉宁这些日子一直心气不顺。
听到这话,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这次可以给你银子,但我给你钱,可不是只让你动动嘴皮子。半个月内没有好消息,余下的钱你别想拿到!”
王癞子总算拿到钱袋子,提在手里掂了掂,笑着说道:“拿不到银子,我就管你叫丈母娘。”
“你!”朱婉宁气得胸口疼,“我女儿已经许了人家,你想都别想!沈清现在手里有南北杂货,娶了她保你这辈子吃穿不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担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初她为了许家儿媳的位置,买通了王癞子想要斩草除根。没想到,王癞子居然贪心不足,打起了莲莲的主意。
对这个侮辱了女儿的男人,她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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