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菌子是季节性的食材,所以膳堂的食谱上几乎没有菌子。
从这方面入手,不至于占了别人的路。当然,此消彼长,别人的利益她不可能一点不占,但这样一来她要硬辅的麻烦也会少很多。
“您太瞧得起我了,整个膳堂我可吃不下,我只是想包下膳堂的菌子。”沈清说道。
山长有些吃惊,“你费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整年的菌子?菌子可吃不了一整年。”
沈清笑了笑,“别人的菌子吃不了一整年,我的菌子却可以吃上一整年。”
沈清有自己的打算,山长也不多说什么,带上沈清回自己的书房,和上回一样在纸上写下契约。
“这回你打算要多少定金?”山长问道。
今年的菌子价钱和白菜差不多,他估摸着总不能比菖蒲粉还多。沈清这几天送了不少食材过来,他还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给她补贴一些。
没想到,沈清开口就报了个数,“二十两!”
“二十两?”山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二十两!”沈清自信满满。
只要一过了季,菌子的价格成倍地往上翻,这还是她给书院打过折之后的价格。
这二十两看着虽然多,可金泽书院是这附近最大的书院,学子少说也有一两百人。等到了十月份农忙过后,不少新学子会入学,书院的人一增加,用的食材可不也就上去了?
所以说这二十两定金还真的不多。
山长倒也不缺钱,除了书院自己的收入,朝庭每年还下放“学银”。其中不少都是用来管学子吃喝的,他又不干那贪墨的事,用在哪里不是用?他想看看沈清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除了这一点小小的波折,沈清和山长的契约签得很顺利,还没到午饭时间,二十两揣到了沈清兜里。
两人谈完事,陶氏留沈清吃饭,沈清没有拒绝,还帮着陶氏做了几道菜,其中自然有沈清最为拿手的鱼汤。
“清清,从你手里做出来的菜,怎么就是比膳堂的好吃一点呢?”陶氏对沈清赞不绝口。
沈清当年为了谈下一个大客户,花了一整年时间投其所好,专门到闽省找名师学了药膳。学做菜的劲儿,可比得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好在她也算有天赋,那一个单子创下了集团的最高记录,还成了客户成了忘年交。
当然,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到了大齐当然都不能提。
她把一些做鱼汤要注意的细节和陶氏说了,又解释道:“前几年有个老人家经过我们云来村,不小心摔伤了腿,我帮他采了草药,那位老人家就把手艺传给我了。”
沈清没有说谎,只不过这是她上辈子拜师的时候的事了。
以后除了菖蒲鱼汤,她还会拿出不少药膳来,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无论和赵诚还是山长夫妇,她都是这么说的。
“菩萨保佑,真是善有善报。”罗氏赞同地点了点头,“当初你一个善举,现在就成了你的立身之本。只是不知那位你的那位师父,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