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不堪的女人。
沈清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忍心把这话告诉张秀娥。
张秀娥愣了一下,赶紧点了点头,“盛起来,这就盛起来,柴火都快烧光了呢!等他们来了一块儿热也是一样的!”
沈清去把灶膛里烧了一半的柴火抽出来,戳进灰烬里捂灭,轰隆隆车轮一样的雷声响起,黄豆大小的雨滴就落在了瓦片上。
别院,书房的光线渐渐暗下来,小厮拿了火折子进来,把书桌别上的灯点亮了。
一阵急雨打在窗页上,别院外响起车马的声音,房门砰的声被人推开。
顾含章抬头,齐铭一身泥泞,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
“齐铭?”顾含章皱眉。
世家子弟,颓丧成这样成何体统?
齐铭大步走进来,哗啦一声扫掉书架上的书卷,吓得旁边的小厮急忙低着头退下去。
顾含章放下手里的笔,冷冷地看向齐铭,“闹够了没有?”
齐铭双眼通红,站在书堆里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看向顾含章,“……含章,她骗了我。”
云来村,雨势渐大,干燥了没几天的泥地又重新泥泞起来。
罗氏借住在一户村民家里,吃得两嘴抹油,还要了个木盆浇了热水泡脚,和这家的女主人聊得十分开心。
“罗大妹子,沈清清那丫头真的那么浪?平时一声不吭的,看不出来啊。”
“那还有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要早知道她是这种烂货,我们家王程也不会上她的当。现在我可想清楚了,叫谁进门也不让这小狐狸精进门。我家儿媳妇只能是莲莲那样的好姑娘!”罗氏摸着自己脸上的伤恨恨地说道。
王癞子这样的还想娶沈莲莲?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妇人转了转眼珠子,她可不管沈清是不是烂货。只要能让傻儿子传宗接代,沈清干啥都行。
“罗大妹子,你看这样成不?我出五两银子,你把沈清清卖给我?”
“娶”沈清没花一个子,还能倒赚五两。
这么好的事罗氏怎么可能不同意?
两人正拿出银子,房门轰的一声倒在地上,里正带着几个村里的壮丁冒雨冲进来,直接把罗氏按在地上。
罗氏吓得哇哇叫,“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好端端地为啥抓我?我可是你们村沈文彬的亲家,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上书院告状去!”
还沈文彬的亲家呢!自己得罪了贵人都不知道!
里正脸色一沉,“罗氏,你一个外村人来我们云来村造谣生事,真以为我们村没人了?别以为你儿子是王癞子,我们村就怕了你。来人啊,抽这不要脸的几巴掌,把她给我赶出村去!”
成年男子手劲很大,抽得罗氏叫唤起来一刻都没停过。
邻里邻居听见动静都出来围看,里正让人把罗氏拖出来,直接往村口一丢。
然后冲着人群说道:“不单这事,以后谁再在村里胡乱造谣,无事生非,我都绝不轻饶!”
沈清晚饭把菜热着吃了吃,然后就洗洗刷刷,钻进被窝一起和张秀娥在灯下干绣活。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