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钢铁和水泥铸造的城市中,一个乱七八糟的三室一厅,油乎乎的厨房里,一个妇女指着一个男孩的额头叫喊着。
“你这死孩子,怎么又不刷锅。”
“哎呀,妈,我就炒个鸡蛋么,回头你用的时候擦一下就行了。”
“妈妈妈,整天就知道喊妈,要是哪一天妈不在了,看你喊什么。”
“嘿嘿嘿,老妈长命百岁,到时候您孙子都能照顾我了。”
“也不怕羞掉脸。”
……
病床上,一个女子头发被剃干净,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时不时还发出一声呻吟。
一个男子拎着饭盒走了进来。
“妈,您今天怎么样吗?”
“妈没事,你这天天这么忙,就别来了,你爸不是天天在吗?”
“没事,我不忙。”
说着男子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
一个亮丽整洁的房间里,一个喘着粗气,好像呼吸困难的女子躺在床上,有些艰难的拉住一个年轻男子的手。
“儿子,妈老是骂你……你生气吗……”
“妈,是我老是惹你生气,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妈没生气,妈就是喜欢……喜欢……骂……”
枯槁一般的手渐渐失去力气。
男子抱着那只手,哭的发不出声音。
“妈!……我就喜欢,惹你,生气,看你骂我的样子,你再骂我一次,就一次,好么?
妈——”
“妈,我就喜欢你骂我,你再骂我一次好么?”
“我求求你,你别睡,好么?”
“妈————!”
……………………
“我不相信!!我不信!!!”
李廷突然站了起来,辛无谓也擦了擦脸颊的泪水。
辛无谓黑黝黝的脸,都能看出红色的痕迹,那是他的痛。
李夫人对他来说,也像是母亲一般。
李夫人也给他留了一封信,只有一个字。
“忠!”
辛无谓当然明白信中的意思,自此之后,他只有一个主人,李廷!
李廷面色坚毅,他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里,放在最贴近胸口的地方。
“走!”
辛无谓:“去哪。”
“回江南!”
…………
“什么?!廷儿离开了!”
李越在总督府的院子里暴怒的大吼了起来,来福在一旁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总督夫人扶着李越,拍着他的背给他顺着气,一边说道:“来福,快说怎么回事!”
来福支支吾吾的说道:“小的一直守在书房的门口,廷少爷一直在哭。
哭的小的心里也不好受。
不一会,我就听见那位小哥哄着哭累了的廷少爷睡觉的声音。
然后就听见了鼾声,再过一会,就安静下来了。
我当时没敢多想,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我想问问廷少爷需不需要喝点水的时候。
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书房里只有这张纸。”
说着来福呈上一张纸。
李越拿过信件,细细的看了起来。
“李越大人在上,恕小子没有福分做您的儿子。
我有父亲,虽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您的孩子。
若有缘再见的时候,再给您亲口说句抱歉。
另外有一件事想要求您,肃川灾民遍地,但是施粥施善却总是落不到真正有需要的人手中。
而如果能在粥锅里加上一捧土,那些想要占便宜的人就会自然退却。
还请大人能为灾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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