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言文听罢笑容不减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回掌门真人。正如方才弟子所说,内门弟子张石张师兄对弟子有入道之恩。前日,弟子听闻张师兄外出替人送药,却被诬陷为下毒,害赵家家主身故。弟子也算对张师兄有所了解,以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弟子不求其他赏赐,只请掌门真人给弟子一个机会,重新调查此事,还张师兄一个清白!”说完,冯云又一次跪了下去。
话音落下,先去退去的苏长老站不住了,大声斥道:“放肆!凭你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胆敢插手宗门大事!”
冯云头也不抬的直接回道:“灵台宗非是一人、一殿的灵台宗!弟子虽然只是小小的外门弟子,但也曾为宗门扬眉争光,如今为宗门涤净清白有何不可!”
“大胆!”苏长老怒不可遏,何时有过小小的外门弟子胆敢一而再地驳斥于他,此时不禁气极,一身恐怖的威势顿时朝冯云压来!
王海等人自然不可能光站一旁看戏,他大袖一摆,只听空中“咣”一声巨响,似乎什么无形之物撞在了一起。
“苏长老真是好大威风!掌门真人面前,竟敢随意对有功弟子出手!”王海怒喝道。
苏元亮也回过神来,赶紧躬身抱拳朝丁言文道:“请掌门恕罪。”
丁言文似乎脾气很是不错,笑容没有半点消失:“无妨,不过苏长老你这性子确实该改改了。”
丁言文语气和蔼,但苏元亮却是听地头冒冷汗:“是。”说完赶紧退下。
“苏长老虽然孟浪,但话糙理不糙,若是被别人知道我灵台宗的宗门大事由一名小小的外门弟子随意置喙,岂不沦为笑柄?”一直未曾说过话的赏罚殿殿主寇蒙开口说道,看向冯云的目光中充满不屑。
寇蒙发话了,作为朝晨殿殿主的黄心远怎能无动于衷:“呵,寇殿主说的不错。冯云,此事的确是宗门大事,还轮不到你的身份来主持此事。”
王海听出了黄心远的话外之音,立马笑道:“不过若是换一人来主持调查,而你作为陪同帮忙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荒唐!”王烨然看出了对面是想偷换话题,将重新调查之事定下,于是赶紧讲道:“之前调查的人才刚回来,又派人重新调查,岂不是显得我灵台宗朝令夕改、办事无能!”
“之前的人不也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吗?再派人手有何不可?”王海说道。
“还需什么证据!赵家主体内的剧毒便是铁证,赵家主毒发期间只服过这宝泽清神丹,若不是你们朝晨殿捣鬼,难道还能是滕殿主下毒吗!”寇蒙一番话几乎将所有事都摆上了台面,一时间殿内安静了下来。
丁言文看了寇蒙一眼,寇蒙却看着另一边的黄心远等人。
丁言文笑容微敛,看向一直在旁站着的滕枢:“滕殿主,此事与你也有莫大干系,你有何看法?”
滕枢不喜不怒,平淡地答道:“弟子炼制宝泽清神丹也不是一次两次,全然按照赵府所给药方炼制而成,不曾有过更改,丹成之后也一直保存在丹室,除了老夫的弟子外,无人能够进弟子的丹室,而那日弟子的徒儿正在外准备木灵法会的事宜并未去过丹室,直到朝晨殿来人取走丹药,之后的事弟子一概不知。”
“滕殿主一向醉心丹道,两耳不闻窗外事,弟子相信滕殿主不会做出有损丹鼎殿声誉之事!”寇蒙听完也朝丁言文说道。
“那你对赵家主身中的剧毒可有了解?”丁言文继续问道。
滕枢摇了摇头:“回掌门。弟子看过丹鼎殿去调查的长老带回的毒方,上面记载所用的毒物药材并不全面,而且制毒的手法和下毒的手法,也是一概不知,只能推测是一种混毒,而且毒发源头在腹部。光凭这些弟子也无法作出其他判断。”
“意思是有些事情你需亲自看过、验过才能知晓咯?”
“是。”
丁言文呵呵一笑。他们一问一答,可把赏罚殿的众人给急坏了。
“这如何使得!如今赵家怒火中烧,滕殿主亲去,若是在赵家有个闪失,将是我灵台宗莫大的损失!而且滕殿主根本没有理由作出对赵家主下毒的事来,凶手早已昭然若揭,徒儿还请师尊早日决断,时间久了只怕赵家与我灵台宗离心离德啊,勿要为一些卑鄙之辈让我灵台宗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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