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的什么?”武昙翻身坐起,顺势活动了下肩膀。
杏子有所顾虑,犹豫着才把手里的两个瓷瓶递过去:“晟王爷的那个侍卫刚送来的,说是王爷吩咐让他拿来的,跌打酒。”
武昙拿过一个瓶子,也没打开,就只是反复的看了看瓶身就扔回给她:“我不用她的东西,一会儿你去许大夫那给我拿药。”
杏子却是不解:“小姐您是担心这药酒会有什么问题吗?晟王爷当是不至于……”
没好意思直接说——
人家堂堂一个亲王,还至于给你这么个丫头片子下毒么?
“我没怀疑他!”武昙翻了个白眼,一边拿了外衣来穿:“但是他府上那个姓风的女人我可信不过,还是小心点好!”说着,又拿过一个瓶子看了两眼,“万一她给我下点药,直接弄死我她是肯定不敢,可如果让我这伤好不了了……伤在身上,我还能脱了衣服到处告状去啊?吃哑巴亏的事儿,我可不干!”
她随手将那瓶子又扔一边去了。
杏子却被她吓得不轻,放下另一个瓶子,帮着她穿衣裳,一边才是不很有信心的揣测:“这个……她不敢吧!”
“不知道她敢不敢,但她肯定对我没好感!”武昙道。
说她疑心病也好,胆子小也罢……反正能防范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被坑,就算要死也不能是死在这么个女人手里,多憋屈啊。
两人正说着话呢,外面程橙也进来了:“小姐醒了?老夫人刚让人来请,叫您过去用晚膳呢!”
“知道了,去打点水来,我洗把脸就去!”武昙应声。
她这会儿是真饿了。
中午在萧樾那,一来饭菜不很合胃口,二来陪着那一屋子的皇亲贵妇们她也不好敞开了吃,再加上被萧樾和萧昀气得,她确实没吃饱,这会儿都饿得难受了。
程橙转身出去打水。
武昙坐到妆台前面让杏子给她梳妆。
杏子回头看看床上扔着的两瓶药酒,再想想白天在晟王府发生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小姐……恕奴婢多嘴,您一个未嫁的姑娘家,白天那会儿怎么能当着晟王殿下的面说那些话?虽然您是一片好心,可……”
武昙撇撇嘴,打断她的话:“谁说我好心了?”
“啊?”杏子懵了:“您不是提醒晟王殿下……”
武昙冷嗤:“那个女人太讨厌了!给我甩脸子摆谱儿?什么东西!”
“您就为这?”杏子手里抓着梳子,目瞪口呆,“就为这?您就特意在晟王殿下面前给她上眼药?”
我的小祖宗喂,就冲您这小心眼告黑状的做派,人家以后再想毒死你也基本没啥逻辑错误了好么……
武昙却是不以为然,单手在首饰匣子里翻翻拣拣:“对啊!纯粹看她不顺眼!”
“小姐!”杏子终于忍不住教育了她一下:“您就不能忍忍吗?那可是晟王府……”
话没说完已经被武昙再度理直气壮的抢白:“对啊!就因为那会儿咱们是在晟王府,我又不是去的她家做客,凭什么要我忍她?”
杏子:“……”
行了,还是闭嘴吧,横竖道理都是她家小姐的,要怪就怪那个姓风的女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先上赶着来招惹了这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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