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帕奇学院叫伊万诺的家伙。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的,小主人。”乌塔说着又弯腰鞠躬。
乌塔走后,我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在靠壁炉一侧的床沿边坐下,考虑着要不要利用占卜入境,追踪可可的踪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冒险使用一次,既然格雅已经帮我下了锁魂咒,我的灵魂也就没有脱离身体的危险。承担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拥挤的痛苦,不算什么大问题,如果米歇尔·里德尔想借机掌控这具身体,我只要努力压制住她就行了。
打定主意,我就闭上了眼睛,努力想着有关可可的事情。突然耳边响起了可可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见可可正拿着扫帚站在一间铺满地毯的华丽房间里。
“你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那就悄悄放我走吧!”可可用着哀求的语气对着另一个正在打扫壁炉的家养小精灵说着。
打扫壁炉的小精灵比可可矮半个头,有着蝙蝠一样的耳朵,细长的鼻子,突出的绿眼睛有网球那么大,脸上脏兮兮的,身上套着的旧枕套也满是炉灰。“不——不可以,主人要求多比监视你,不能让你逃走。”多比一脸犹豫的说。
“可你也觉得他们这样做很卑鄙,不是吗?”可可说。
多比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疯狂的拿头去撞壁炉,“不,多比不能说主人家的坏话,坏多比,坏多比。”
可可见多比这样,不免有些惊骇,“多比,你没事吧!”
“你还有时间担心别人吗?”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拿着银制蛇头手杖,留着一头铂金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瘦削而苍白的尖脸上,一双淡灰色的眼睛此时正冰冷的望着可可。
“马尔福先生我总算是见着你了。”可可不悦的说道。
“主人,您回来了。”多比哆哆嗦嗦的朝来人鞠了一躬。
“这里不需要你,滚出去。”马尔福不耐烦的冲多比挥了挥手杖,多比如同大赦一般迅速离开了房间。
“马尔福先生,你用这样卑劣的欺骗手段将我抓来,不觉得可耻吗?”可可愤怒的说。
马尔福正缓步走向壁炉旁的靠椅,听到可可这样评论自己,于是侧脸朝它看了两眼,“可耻?你不觉得那是在形容你这样一个,主人家惨遭不幸作为家养小精灵不仅不以死殉主,反而苟且偷生的家伙吗?”
“我只是觉得主人还有可能活着,我还有可能继续为他服务,才没有自杀。”可可说着气愤的瞪着马尔福。
“是吗?”马尔福坐在扶手椅上,脸上露出嘲讽的微笑,“既然你这样坚信,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主人家真的还有人活着,而你还在为他们服务?”
“主人的事情,我不能透露给外人知道。”可可说完紧抿着嘴巴盯着马尔福。
马尔福笑了笑,“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叫米歇尔·贝克特的女孩,就是不是主人的女儿,对吧!”
“不——不是,主人的女儿已经被大火烧死了。”可可反驳道。
马尔福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如果不是,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公寓附近?”
“我并不知道那是她的公寓,去那里纯粹是巧合。”
“巧合?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马尔福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可可,“我已经在想办法,帮助斯内普拿到贝克特小姐的监护权,如果你跟我说实话,说不定我会考虑将你送到她身边去。”
可可惊讶的瞪着马尔福,显然有些动容了,不过它又随即改变了神色,十分坚定的说:“虽然我觉得她和主人长得很像,但她根本就不姓里德斯,也不是我主人的女儿,我是不会去的。”
马尔福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既然你这样认为,那你现在就可以已死殉主,因为你主人的一家已经死了。”
“不,主人还没有死,主人就活在那个本子里。”可可尖声反驳道。
“那不过是你主人灵魂的碎片,如果没有主魂,那他就相当于死了。”马尔福冷酷的说道。
“不,主人还活着。”可可愤怒的吼叫道。
“好——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你就在这里等他活过来吧!”马尔福愤然起身准备离开。
“不,我不会留在这里为你服务,我要去找我的主人。”
“你主人灵魂的碎片就在这里,你还要去哪里找他?”马尔福一脸怒容的看着可可,“主人既然将日记交给我保管,就相当于将你也交给了我。如果你还一心想着离开,那我就不得不认为,外面有你必须要出去的理由了。”马尔福说着眯起了双眼,等着可可的决定。
可可低着脑袋思索了一会,“我留下,但我要求由我来照看那本日记。”
“这个没问题,可是没我的同意,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可以。”可可点点头说道。
马尔福离开了房间,可可转头朝窗外望去,低声哽咽道:“我的主人,可可以后再也没有办法为你服务了,可可不是个好精灵。”可可说着,捂住眼睛哭了起来。
可可的影像从眼前消失了,继而出现了宿舍壁炉里的熊熊火焰。身体的疼痛开始发作,疼痛使我抑制不住的颤抖,肌肉像是快要被撕裂一般不停的抽搐着,脑袋像有千万根针在四处乱窜,眼前出现如烟火般的火光,耳鸣声响得可怕。我惊恐的瞪大着眼睛,扑倒在地上,脑袋向后仰起。我咬紧牙关,努力的抑制着嘴里的痛呼声。除了额头冒起的青筋和即将炸裂的心脏在突突的乱跳,身体的其他部位因为疼痛已经绷得僵直。如果现在可以呼喊,我或许会舒服一些,可是我怕惊扰到其他人,于是一直压抑着,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怕喘出的气里都伴随着呼喊声。
我感觉像似过了一年,身体的疼痛才开始慢慢消失,这次我战胜了她。在觉得身体可以动弹后,我便努力挪动着身体的关节,使自己能从地板坐起来。可是,我刚将上半身撑起,胸膛里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力量不断的往上涌,紧接从口里吐了出来。那殷红的鲜血沾湿了地毯,让那原本在火光下有些发暗的绿色变成了一团深褐色。我努力喘息着,嘴里浓郁的血腥味也渐渐淡去,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