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他要自己怎么帮。
“这押来的那人是血魔教的人,不过是个刚入教的小人物,我想请你帮个忙,让他承认他是血魔教的大头目,然后再转押到天牢,即刻问斩。”
“这伪造罪犯身份可是重罪啊,万一出事,我这乌纱帽都可能保不住啊。”韦学林已有退意。
“韦大人,我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肯定不敢开口,你看这是什么?”杜元庆拿出了那本《血魔爪》给韦学林看。
“这是血魔教的武功?”
“正是,那人是血魔教的小人物,这个身份我没骗你,只不过是我押送的途中被他跑了,在金陵又刚好抓住了他,你只要让那人画押承认是重犯就行了。血魔教可是朝廷重点通缉围剿的武林邪教,此举要是成了,你我都有大功。”
“这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面对功绩的巨大诱惑,韦学林有点心动了。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押入天牢,即刻问斩,人证一死,那这本《血魔爪》不就成了唯一的物证了么,到时谁还会知道真相?”
“在我这府衙内判刑直接问斩不可以么?送入天牢再问斩不多此一举?况且天牢那边我也说的不算,万一出了差错,得不偿失。”韦学林分析其中利弊。
“我们需要大量的功绩,那人必须在天牢问斩,如果不在那儿问斩,定有人怀疑我们是在做戏,那功绩必定会大打折扣,我的升迁回金陵的机会就很小了。至于天牢那边,我会找我岳父疏通关系的,你不必有这样的担忧。”
“既然杜兄都这样说了,那在下就没后顾之忧了,我即刻去写罪状。”韦学林已然迫不及待了。
“不急不急,喝完茶先。”
“杜兄真是好气量,遇事从容,风雅依旧。”
“哈哈!请。”
“请。”
两人面带笑意的互看对方,而后坐下缓慢品茶。
“好茶!”
“我这茶一般人品不出好坏,只有非常懂茶之人才能喝出来。”
被韦学林这一奉承,杜元庆笑得更开心了,宾主尽欢,好不和谐的一番画面。
........
金陵府衙的大牢之中。
“我是冤枉的!”
“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什么事情都没干。”
“我没有偷李员外的古董。”
“我没和嫂子私通。”
喊冤的声音从来都没停过,杨平则是沉默不语,这地方密不透风,阴森昏暗,在这喊冤给谁听?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喊冤的人,除了有些人是真的犯了事,估计还有很多是真的被冤枉了的。
金陵府衙,天子脚下如此,整个大楚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官场风气再加上遇到荒年,估计大楚江山撑不了多久了。
“我想这些干什么?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心忧天下个鸡毛?”杨平自言自语。
这时,杨平旁边的牢房里关着的一个人拼命的喊着冤枉,嗓门太大了,震得耳朵都嗡嗡响。
杨平听得有些心烦气躁,但又不好意思叫他停下来,因为这声‘冤枉’是他最后的坚强,是他人生的希望,打断了太不仁义,只得把这声音当念经听了。
“停停停!”这时两个狱卒喊到,然后打开了牢门。
“你出来。”狱卒甲说。
“大人,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了,现在放我出去了,是吧?”那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废什么话,赶紧出来。”狱卒乙不耐烦的说。
那人出到牢门之后,狱卒乙直接在他后背上打了一棍,那人直接被打趴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又打这么大力,打死了怎么办?”狱卒甲小声的提醒。
“这是个死囚,打死了直接给他画个押,然后说畏罪自杀就行了。”
“这事不能多做。”
“这个月才一次,你看他不还没死么?”狱卒乙笑说。
这两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靠得很近的杨平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阵唏嘘,这天下之大草菅人命之事哪儿都有发生。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啊。”那人缓过气来了,嘴角流血,双手抱着狱卒的腿艰难的喊到。
“放手。”狱卒甲冷冷的说到。
“我真的是被冤......”
还没等那犯人说完,狱卒甲直接重重的一棍打在犯人手臂上,比狱卒乙打他背的力气还大。
“啊......”犯人的左手臂完全断掉了,诡异的扭曲着,抬都抬不起了,痛苦的哀嚎着。
两个狱卒把他拉入牢中重新关了起来。
“你看我这样做才是对的,打的力气大,又打不死人。”狱卒乙笑道。
“高见。今晚去哪喝酒?”
“春香楼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牢房。
在他们离开之后,杨平则是扭过头去,不敢去看隔壁牢房的那人,太惨了。
杨平不认为自己能平安的离开这大牢,下次如果要自己认罪就认了,少受点苦也是好事,他现在对这个世界已然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