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园。
“咱们真的不去么?”
陈吉瞟了眼李守錡道。
他身边的几个公子哥也都看向李守錡。
李守錡神情激动道:“当然不去呀,咱们与徐继荣可是势不两立,若去的话,岂不是送上门让他羞辱。而且,不过是一幅春宫画而已,有甚么好看的。”
陈吉道:“话虽如此,但是咱们若不去的话,只怕会被人笑话咱们不敢去。”
李守錡疑惑道:“此话怎讲?”
陈吉道:“那画展可不是花钱就能够去的,而是要有身份、地位、才华才能够去的,我认识的可都去报名了,要是咱们不去,他们定会笑话咱们心虚,怕选不上,故此不敢前去。”
李守錡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更加不能去,你认为徐继荣会让咱们参加么,到时选不上岂不是更丢人,如今咱们让他家一滴酒都卖不出去,不去才是正常的。”
“这倒也是,那行,就听你的,咱们不去凑这热闹。”
.......
寇涴纱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来这么一出。
但其实是早有迹象。
当大家知道朱立枝入驻徐继荣的画室,成立三剑客后,就已经在默默的在关注,只是这春宫画毕竟不是主流,大家也不太好声张,不跟那酒盟会一样,是可以大张旗鼓去搞,只是那边不争气,斗不起来。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徐继荣竟然要搞画展,既然你们都敢公开搞画展,那我们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但这只是其次,关键他们还不卖票,不收钱,纯靠地位、名气、才华去获取名额。
这些公子哥从来不照镜子,个个都是自视甚高,要不去的话,岂不是告诉别人,我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名气,没有才华。
从春宫画,到画展,再到身份地位之争,从而导致今早寇家牙行的一番盛况。
那柳家的人哪怕是瞎了,也能够听见寇家那边传来的嘈杂之声。
“爷爷,寇家那边有动静了。”
柳承变快步入得内堂,向柳宗成禀报道。
柳宗成不但没有表现的慌张,反正松了口气似得,这对方不出招,他也有些摸不着底,因为他知道这不符合常理的,赶紧问道:“什么动静?”
柳承变迟疑了下,才道:“其实这番动静与酒庄倒是没有关系。”
柳宗成听得有些迷糊,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是。”
柳承变赶紧将今早寇家发生的一切告诉柳宗成。
柳宗成听罢,皱眉不语,心想,看来那幕后高人,还是那寇家女婿,并非是曹恪,此事发生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着画室的事,这一切应该都是他弄出来的,难道他是想要围魏救赵?可是...这只能帮牙行续命,却无法治本。又向柳承变问道:“变儿,你如何看?”
柳承变这回显得十分谨慎,毕竟这期间,他已经被训斥过好几回,过得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道:“孙儿以为我们也无须对此感到恐慌,因为光凭这画展根本无法扭转眼下的局势,只要兴安伯酒庄的酒卖不出去,这日子一久,兴安伯自然会受不了,只要寇家无法扭转局势,还是将会面临关门的地步。”
柳宗成点点头,道:“我想待会六大酒庄一定会派人来询问,到时你去跟他们说。”
“孙儿知道了。”柳承变暗自松口气,这回可算是没有说错了。
......
伯爵府。
“老爷,您回来了。”
徐茂站在大门前,迎接刚刚上朝归来的徐梦晹。
“家里一切都好?”
徐梦晹问道。
“一切都好,只是......。”
“只是什么?”
徐梦晹停住脚步问道。
徐茂道:“只是小少爷那边动静倒是闹得不小。”
徐梦晹问道:“什么叫做动静不小?”
徐茂赶紧将寇家的情况跟徐梦晹说了一遍。
徐梦晹听得松了口气,又是苦笑道:“这还不都是因为朱家那小子,唉...真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小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
作为一个长辈而言,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后代为了一张春宫画,变得如此疯狂,他只是奢望徐继荣能够从这买卖中,学得精明一些,这已经是他对徐继荣唯一的要求。
傍晚时分。
刚刚回到家的郭淡,见寇涴纱坐在烛台下,拿着一张纸仔细的看着,就连他进来都不知道,于是上前问道:“夫人,你在看什么?”
寇涴纱微微一怔,见郭淡回来了,忙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又道:“夫君,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想要请教你。”
“请教我?”
郭淡顿时是激动万分,赶忙坐下,颇为期待道:“是什么重要的事,要请教我?”
寇涴纱道:“就是关于挑选人选去参加画展一事,今日我们牙行来了不少人,而且个个来头都不小,但这名额却只有一百位,这一时间,我也是难以抉择。”
郭淡立刻道:“关于这事,我其实也有一些想法,但是牙行毕竟是夫人你做主,为夫故此也不好说些什么。”
寇涴纱问道:“夫君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郭淡一本正经道:“我是这么想的,这画乃高雅之物,那么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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