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如果世界是童话

地看向恭羽：虽然接触数日知道阿姨前卫，但没想到这么前卫？

    恭羽却是有点扶额：这，好像一点没拦着的意思啊？那这借口不又得自己找了…

    吃过饭，白衍倒也是没再问这事，而是抱过她，让她看他新写的段落，给他提些建议。

    虽然他最终未必会采纳，但他就是爱听她讲。

    “这样的话，到时稿费是不是得有我一份？”她玩笑。

    “嗯，有，都上交给你。”他贴着她脸侧，捋着她顺滑的发。

    “白衍……你这样说我会有点怕。”之前，她没发现过，似乎不敢深入交往是怕伤心、怕为情所困，本质上是由于一个“怕”字？

    “我知道，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想，嗯？”他吻了吻她的脸，不想给她太多压力。

    因为曾经他自己就是最怕感情压力的那一个。

    “你说，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都会越走越悲呢？”恭羽的声音有点少见的迷惑。

    一开始总是很轻松快乐美好，但越来就越沉重，似乎难以避免，除非你就停在那中间：

    从此，公主和王子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不过没人告诉年少时的你，婚后他们过的具体怎么样了？

    会不会是因为有大批佣人服侍，没有那么累？

    还是，王子变成国王后，日理万机、心灵疲惫？感情上，出轨了吗？

    公主生了孩子后半夜睡不好觉、起夜哄睡吗？或也交给他人代劳了？

    孩子长大了，用不用辅导写作业？

    …………

    没有童话故事的作者，会往后写。

    因为成人之后，就很少有童话了。

    “我也思考过这么个问题。”白衍想着。

    轻松美好的气氛，为什么不能一直维持到最后呢？

    “后来我想，也许是因为人生的轨迹就是那样吧？似乎是既定的走势和结局。”

    “什么走势？“她侧过头，问他。

    “生老病死。”他淡淡道。

    “生的快乐，随着老而逐渐发展向病和死亡，所以故事才会不免越来越沉重。也可能是因为，人们随着长大，不断造了新业，逐步遂深，越困越重。” 他声音悠悠。

    每到这时，她就觉得，她越接近那个真实的白衍。

    “那怎么能解脱呢？”她也轻声，问他。

    “不做业吧。”他说，然后轻笑了下。“可几人做到？”

    不知不觉间，他的人生已走出这么多，业非但做了，还没少做。

    “道理总是讲给别人的。”他笑笑。

    她却拉过了他的手，搂住自己。

    脸轻轻蹭上他的。

    “那，我们似乎倒是可以试试。”

    她也总觉得生命中有什么东西一直没有对，直到和他聊天，她才似乎慢慢找到了一点答案的光亮。

    来得及吗？白衍笑。不过，倒也没什么来不及的。

    “那你就要先从和我确定关系开始。”他拉上她的手，握紧。

    如果这糟烂的人生她陪他一起走，那他会很愿意珍惜些，谨言慎行。

    “什么关系，我们现在不是吗？”

    “不是，我们要确定很正缘的关系。”他说完，放心本子，将她深深抱进怀里，贴紧她耳根：

    “你要把我当成生命里的唯一。好吗？”

    *

    时光飞逝，在过年的团聚、分别中，在璀璨的烟花、炮竹中，在陌生到熟识的转化中。

    年后，白衍《千机》的故事线，终于顺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