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同在拔都离开萨涅俄帕的期间专门去研究了一下自家部队的远程武器,不仅仅是给士兵们列装了山核桃木弩,同时还置办了一些复合弓来取缔原来的长弓和投石索。
彭同也因此网罗了一大批经验丰富的制弓匠,在拔都回来之后,他就将一把特意给拔都打造的复合弓让人送了过去。
把东西收拾好后,第二天拔都就拿着新弓和彭同威利二人一同出发前往吕卡隆了。
彭同他们所下榻的地方在离元老院和宫殿不远的位置,是专门供给帝国政要们休息的地方,而在其偏下方的地方则是外国使者们休息的地方。
将东西丢给下人,彭同拔都威利三人先行休息了一会,待到下午的时候,来自外国的使者们陆陆续续地赶来吕卡隆城,彭同如今作为元老院的议员,需要去迎接一下使节团队,而拔都自然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的,于是在彭同忙东忙西的时候,拔都却闲的在屋子里长蘑菇。
闲来无聊的拔都拿出纸笔在纸上开始思考回忆起目前自己已知的,但是还未能得到解答的疑惑。
首先最扑朔迷离的就是埃里尔王三人之间的处理方式,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而目前来看,阿尔扎戈斯对自己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很不错,埃里尔王已经归隐山林了,所以自己现在在处理纳察罕部落的事情的时候所能求助的人只有阿尔扎戈斯一个人,如果卡拉多格还有什么事情瞒着阿尔扎戈斯甚至是想要对他不利,那对自己可没一丁点好处,不过暂时来说,阿尔扎戈斯对卡拉多格的价值还很大,所以暂时不太用去操心。
但是如果有机会还是得提醒一下阿尔扎戈斯才好的。
第二件事就是雷姆托伊尔堡,这件事情现在已经确定跟自己关系不大了,所以就没有必要再去关注。
最后一件事,瓦兰迪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彭同和元老院这样关注?
写到这里,拔都道时突然想起来威利的老冤家,因加泰尔男爵。之前刚认识威利的时候倒也听他提过一嘴,似乎因加泰尔男爵的父亲在战争结束后不久,甚至是瓦兰迪亚人刚刚退出战争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拔都起身打算去寻找一下威利,不过想了想,自己好像跟这件事关系不大,于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等到三天之后,宴会就算是正式开始了,作为卡拉迪亚大陆老百姓们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竞技大赛是绝不会缺席的,拔都对这种比赛一直没什么兴趣,尤其是阿雷尼科斯设置的第一名的奖励只是一块勋章和一把长剑,连半个第纳尔都没有,拔都就更没兴趣了,因此当彭同询问拔都要不要参加比赛的时候,拔都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过威利倒是对此颇有兴趣,于是彭同便让他代表涅雷采斯家族,和彭同手下最优秀的两名具装骑兵一起参加骑枪比赛和剑术比赛。
淘汰赛几乎是没什么悬念,威利三人很顺利的就晋级了。
待到正式比赛那天,恰好是伊拉公主的生日当天,拔都换了一身便装就跑到平民观赛席去看比赛了,毕竟这种花里胡哨的比武虽然在正式战场上没什么用处,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看看。
威利的本领拔都一直是觉得很不错的,毕竟想来能成为整个瓦兰迪亚由男爵亲自授勋的,最年轻的冠军骑士,本事差是绝对轮不到的。
上午的剑术比赛,威利也是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绩,第一名被巴旦尼亚的一个小贵族拿到了,对此威利倒是并没有多沮丧,毕竟步战剑术,巴旦尼亚那边确实是出类拔萃的。
不过到了下午的骑枪比赛的时候,却出了点状况。
当拔都坐在观众席上看见裁判员挂上下一场比赛对战双方的名单的时候,拔都看见那醒目的戴·科尔坦家族徽章的时候,心里顿时一咯噔,按理来说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式比赛了,但是也分成了十六轮,没这么巧就刚好把这两个人排在一起了吧?
拔都内心总感觉有些不安,他趁着比赛之间的清理赛场的间隙跑去了休息室,休息室的通光并不是很好,只有几个火把和通往赛场的通道射进来的光线来照明。
拔都看见威利的时候,他正瘫倒在椅子上,一副虚弱的模样。
拔都忙上前扶起虚弱的威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绝对不是巧合,就当拔都打算带威利去看看医生的时候,却听见场上已经响起了选手入场的号角。
威利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模糊,他大概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挣扎着起身想要拿起自己的头盔,但是十指却甚至没办法抓稳,他又尝试了几次,却依旧于事无补。
威利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地上,此时场上再次传来催促的号角声,甚至连观众们不满的呼声也依稀可闻,威利身体蜷缩着抽动,他用手肘支撑着地面,但是手臂却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摆子,拔都见状忙上前去扶住威利,威利瘫在拔都手上,满脸泪痕,但是他还是微笑着轻声跟拔都说道
“去吧,拔都,宣布我弃权吧,宣布我不战而退吧。”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边上,拔都不知道泪水的滋味,但是想来应该不会有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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