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扒在桌上睡了,男的也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晴。
边上的林华呈好象毫无睡意的样子,对我说:“班长,你睡一会,我不困。”
我说:“我没事,你睡好了。”
没两分钟,边上就传来轻轻的鼻息声。
我怕被带着入睡,赶紧起身踱出门外。
天已放亮,对面的山头露出了几丝淡红色的霞光。
我深吸了几口空气,正想活动一下身子,看到所长从乡党委书记的办公室出来。
“小张你过来。”
他向我招了一下手。我小步随他进了那办公室。
“你带一个人马上去车站,今晚之前务必抓到A。”
“这是他姐姐家的地址。”
“你们可以叫当地派出所全力支持!”
黄所长这个年纪了也傲了一夜,一点看不出倦意,布置任务还是非常果敢有力。
“叫你们一个组的林助理和你一起去!”
乡党委书记跟我说完又和边上分管政法的乡领导说了一下:“你去交待一下。”
那位管政法的领导家住中堡村,时常来所里和黄所长小酌二杯,好象也当过兵,两人时不时的比这比那,有点谁也不服谁的味道。
不过他对我们还挺客气,偶尔也会陪他喝一杯。
“你们要辛苦了,老张。”
这是我在象山其间唯一喊过我“老张”的人。
我曾经问过他一回:“你和黄所长一样大,为啥喊我老张。”
他说不是因为年龄而是对人尊重。
我俩到了会议室,他把那位男性的乡干部叫醒,并介绍给我:“这是乡里的农林助理林继平。”继而他给那位林助理转达了书记下达的任务。
“你一切听从老张的安排,全力协助他!”
听他说正事也有点油头滑脑的感觉。
我和林助理立马起身下楼,他去一楼的办公室取了个公文包,就到车站候车。
我们坐最早的那班车出发,到丹城7点半左右。
本来想直接去石浦,因为鹤浦是石浦外面的一个海岛,需要在那里转乘轮渡。
到售票口一问,前面几趟车票已卖完,最早有票的要到10点半发车。
好家那天正好是丹城的集市日,象旧时公社礼堂那样建筑的候车室挤满了人,充塞了鸡鸭猪屎的味道和挺着长音的当地土话的嘈杂声。
我俩来到门口。
林助理思考了片刻,对我说了一句:“我去棉纺厂找个人,我们10点一刻在这等队。”
“好的,我再去吃点早饭。”
这时我感到在乡里上车前吃的那两根油条好象根本没吃,上身上下包括胃里都是冷的感觉。说完我们一起走向站前操场前方的那个四叉路口。
在路口,他向右手转弯去边上的绵纺厂,我则向左前进入那条通向象山中学的小弄。
我概往前走了十米左右,我感觉两只腿越走越沉,仿佛绑了几十斤的重物。
非常想躺在路边美美的睡一觉。
困意把吃的欲望冲击得无影无踪。
我停下了脚步,后悔离开车站。
犹豫了一下返身往回走,感觉边上有行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我。
我无心理会这些,只想尽快走完这段路程,让自己的身子找到一个依靠的所在。
不曾想到,在这十几米的行程中,我做出了至今都没有理解的决定。
在那个站前的十字路口,我没有转入车站。
而是去了棉纺厂的那个方向!